展凝儿恨恨地飞起一脚,早有准备的叶小天飞身就走,叫道:“喂!你不要恩将仇报啊!”
山脚下,安南天见此情景对毛问智道:“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这种女人,有人要就是她的福气了。”
毛问智道:“作为表哥,这么说自己的表妹不太好吧。”
安南天唏嘘道:“我要不是她表哥,早就诅咒她一辈子嫁不出去了。你是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在她手里吃了多少亏,说起来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惨不忍睹呀……”
毛问智:“……”
叶小天和展凝儿一个追一个跑地从山上下来时,安南天和毛问智已经不见了踪影,素知表妹脾气的安南天才不会蠢到留下,一向男儿性格的表妹这还是头一回跟男人这么腻歪,万一她不好意思了。想“杀人灭口”怎么办?
毛问智自从被太阳妹妹下了蛊,看什么都觉得有危险,已经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一看安南天跑了,他也马上溜之大吉。只有福娃儿对叶小天最亲,而且没眼力件儿,连蹦带窜地迎上山去。
福娃儿看见叶小天在前面跑,展凝儿在后面追,还以为他们在做游戏,于是也兴高采烈地陪着他们跑来跑去。有它掺和着,本来展凝儿很容易就可以抓到叶小天,不知怎么的,却让叶小天溜进了村子。
看着叶小天远去,展凝儿站住脚步,远远地望着一人一熊落荒而逃的身影。眼神渐渐复杂起来,不知怎么的,这种亲密的接触,忽然让她有了种很特别的感觉,她说不出来,只觉得心烦意乱。
叶小天跑进村子,回头看看展凝儿没有追上来。不由松了口气,他还真有点怕那个霸道女子。目光一转,忽然看见湖对面那座气势恢宏的圣殿,叶小天不由站住了脚步。
圣殿隐于水雾之中,叶小天的心仿佛也浸在一团迷雾里面,现在他心中不解的谜团越来越多了:乐遥在哪儿?抓她的人是什么来历?尊者为何对他独具好感?杨应龙为何肯下这么大的代价攫取一个对世俗权力影响不大的尊者之位?
这种种谜团,一时都没有答案,叶小天隐隐觉得,那两个不知从何处来又往何处而去的贼,之所以掳走遥遥。又来到这么一个地方,似乎也不是一种偶然,难道遥遥的失踪也和这个神秘之地有关?
不远处,华云飞和毛问智并肩站着,一开始他们每次有人出去时。总会留一个人看着邢二柱,渐渐的他们发觉其实根本不用看着,邢二柱是没办法一个人走出这片丛林的。
自那以后他们就不再看着邢二柱了,邢二柱形单影只无处可去,反倒时常主动追在他们身后,此刻邢二柱就站在他们两人不远处。华云飞远远看着叶小天,若有所思地道:“大哥似乎有心事。”
毛问智大大咧咧地道:“他有哈心事啊,是心里有人了。”
华云飞奇道:“有人了?”
毛问智道:“不错,大哥吧,希罕展姑娘了。”
华云飞讶然道:“不会吧,那水舞姑娘怎么办?”
毛问智道:“那能咋办?凉拌呗,一个做大,一个做小,不就结了?咱们大哥现在都是秀才公了,早晚还是要当官的,要是只有一个女人,他出门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华云飞颔首道:“这倒也是,不过……展姑娘好象是苗人吧?我记得苗人是一夫一妻的。”
毛问智道:“有钱有势的苗人也是这样?”
华云飞道:“唔……”
毛问智:“没话说了吧?我说兄弟,你知道啥叫规矩不?规矩,是给需要遵守规矩的人立的。你要有本事,你就不用守规矩,你只需要给别人立规矩,要不咋叫人上人呢,老霸道了!”
华云飞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好象……还真是这样。”
叶小天自然不知这两人在后面的议论,他本来正眺望着迷雾中的圣殿,此时目光却落向湖面,湖面上正有一叶小舟破雾而出,船头站着一个少女,穿着极简单的衣服,以致婉约动人的身材曲线一览无遗。
小船划过平静的水面,站在船头的她就像是踏波而出,自雾中来。
岸边有些正在汲水的苗家女子,纷纷起身向她行礼。
叶小天不认得这个仙妃般的美人儿,但他认得这个女子的装束,她来自神殿,她是神妃。叶小天心道:“莫非……那位侍神尊者要召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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