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的语气有儿猥琐,笑问道:“咋,当初老万把两只猫咪往你床上送都不要,这会儿人家走了又想念她们了?”
秦狩不屑地嗤笑一声,应道:“我确实想念她们啊,习惯了有丫鬟伺候的日子,现在吃碗面都要自己动手,确实有儿不习惯了……哎,乔奈何与何依瑶她们近况如何啊?”
张皓回忆了一下,应道:“呃,我最近听到的消息,乔奈何与何依瑶似乎在前段时间落下了伤病,可能要闭关休养一段时间,白玉汤有望继任乔奈何的位子,成为妖门新任总捕头。”
秦狩不解地道:“不对啊,老万完全可以将两只猫送来给我治啊,干嘛还要她们闭关?”
张皓猜测道:“可能是舍不得肉偿吧?你当初不是过么,乔奈何杀孽太重,到你手上至少得切几条猫尾巴下来。”
秦狩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道:“那也不合理啊,就算乔奈何舍不得肉偿,何依瑶也可以来找我治啊,这只白猫纯洁得跟朵花似的,当年秦家先祖治过她一次,只取了几搓猫毫做毛刷,怎么现在又不肯给我治了呢?”
张皓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升职加薪的好事,根本没心思去考虑旁的,只是随口应道:“我哪儿知道这只白猫咋想的?可能是怕你再刮她一次白虎毛,害羞了吧?嗨,甭扯这些没用的了,你中午晚上都没安排吧?过来陪老子好好喝两盅,等咱买了房子结了婚,咱哥俩就没那么多机会聚了~”
秦狩嘿嘿一笑,爽快答应,却又提了一句:“除了我,你还请了谁啊?”
“哦,还有几个朋友,有男有女,大家一块聚聚开心下。哎,我还安排了两个单身姑娘,到时候你若看上眼了我给你介绍。”
秦狩琢磨了一下,问了声:“要不,把姚静也带上吧?”
张皓沉默了大约三秒,大概是在思考这个六扇门成员升职,请北影厂的人来喝酒到底合不合适,但很快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自鹏魔王复活事件时,张皓欠下了姚静的人情,双方的关系便很难像上层领导那么互相敌视了。
姚静在某些方面与秦狩很像,都是性情纯直不作伪的爽快人,是可以放心交往的朋友。
姚静这人性子也活泛,同时也不怎么在意六扇门与北影厂的分歧,毕竟是军区大院出来的三代目,很了解类似中石油与中石化、移动与联通这种表面互相竞争、实则携手垄断的机构关系。
在姚静看来,六扇门与北影厂都是华夏共和国控制超自然力量的左右手,就算上层有些龃恶,他们这些基层公务员却没必要搀和进去,大家公务归公务,私交归私交,都是一个坑里刨土的同行,低头不见抬头见,搞那么僵做什么。
所以,这几个月来,姚静与秦狩、张皓二人来往颇多,这一来二去的,大家也成好朋友了……
挂断了电话,秦狩依旧是雷打不动的去八宝亭公园行医,随手救治了两个癌症早期的幸运路人,待到中午时分,又匆匆赶回家,抱着金玉,骑着凤凰自行车,杀奔张皓安排的饭店。
饭桌上,秦狩、张皓、姚静、樊庆及三五亲信好友,都是喜气洋洋笑逐颜开,一个个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很有儿梁山好汉聚义时的潇洒逍遥。
即将走马上任的“张所”,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众人的焦,一会儿他恭喜升官发财死老婆,一会儿你能不能帮忙删掉车辆违章记录……捧得张皓是眉开眼笑。
更有趣的是,早先曾表现出母老虎潜质的樊庆,今儿却是表现得极为温柔,又是替张皓夹菜,又是给来宾敬酒,活脱脱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妻良母。
原先,是张皓哄着樊庆,生怕这位“所花”被旁的高富帅抢走。而现在,二十几岁就要当上派出所所长的张皓,已然成了不少女人眼中的香饽饽,倒是樊庆害怕自己碗里的肉被狐狸精叼走了。
要不男人当立业呢?你没钱没权,就是老婆都懒得给你好脸子。
酒足饭饱后,一众人马又杀奔ktv、舞厅、酒吧、大排档、夜市摊,直到月上西首,累得眼儿都睁不开的众人,这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清淡的月光洒落在空旷的马路上,清脆的车铃声哒哒得飘荡出老远,微醺的姚静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手揽着秦狩的腰,身子斜靠在那张宽厚而温暖的脊背上,一脸春意地打量着穿梭而过的路边景色,媚眼如丝、
吃得肚滚腰圆的金玉,一脸倦色地盘在车篮子,一颗脑袋耷拉在边框上,两只金灿灿的漂亮眸子一闪一闪,客串着车前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这时,忽然一阵不自然的狂风掠过,秦狩神色一紧,金玉更是扑腾着肥嘟嘟的手脚,直起了身子,又两只直直地打量着头的夜空。
秦狩抬眼一望,正瞧见一只似鹰似雕的金红色大鸟,扇动着翼展长度足有二三十米的巨翅,以一种堪比音速战斗机的高速,带着呼呼的风声,疾飞而来。
“鹏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