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白听了一愣,顿时心虚地嬉笑了两声,又摆摆手道:“不敢不敢,老儿哪有那本事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行啦,老骗子别贫啦,赶紧算算那蜘蛛溜哪儿去了。敢拿爷的东西,哼哼,真是不知死活!”
吩咐完贺老白,秦狩便叮叮当当着收拾起了手术器具,只是瞧他那副狰狞的表情,再瞧瞧手术器具上沾染的些许鲜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整理刑具呢。
“嘿嘿,老儿早就算好了。”贺老白讨好地笑了两声,又道:“不瞒秦爷您,其实刚才瞧见那蜘蛛裸奔的慌张样,老儿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是想着黑吃黑杀人夺宝吧?”秦狩一语道破天机,贺老白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王镛见识过贺老白的本事,也不管贺老白对他老婆有不怀好意,赶紧问道:“贺先生,您知道我老婆去哪儿了?”
“那是自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区区一只蜘蛛,哪里躲得过我的天眼神算。”贺老白得瑟地胡吹大气道,但被秦狩一瞪又立马怂了,摸出一张无锡市的旅游地图,指了指太湖北边那一大片区域,道:“大概……也许……应该……去了这一带。”
贺老白划得那块嫌疑地区,范围都快有一个镇子大了,一儿都不精确,但是旁人瞧了还好,倒是王镛心里”咯噔“一下紧了起来。
“她……她还跟那帮人有牵连?”
王镛惊慌之下,一个不心漏了口,而秦狩也好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你老婆去投奔前男友了么?”
王镛难得没有发火,却是有些失魂落魄地傻站在原地,口中念念有词:“这事儿闹大了!太湖分部压不住了!我需要向总部求援!”
张皓惊讶王镛的态度转变,按理,这次叛逃事件王镛应该是能压就压,怎么又着急捅出去呢?他这分部长干腻了?
张皓纳闷地问道:“啥事这么严重?一只妖将级别的女郎蜘蛛而已,有咱妖门总捕头乔奈何在此,哪还需要向总部求援?”
王镛有些萎靡不振地瞥了张皓一眼,轻声问道:“张亭长,你知道瀛洲互助会么?”
“知道啊。”张皓很无所谓地头,道:“瀛洲互助会,不就是一群在扶桑本土混不下去、流亡到咱华夏境内的妖怪组织的老乡会么?挺松散的互助组织,总部当年评估过,没啥危险度,而且成员大部分都上了‘户口’,算是良民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王镛挤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道:“扶桑政府对非人类的管理比较粗糙,不管是京都的阴阳师协会还是东京的灵能警视厅,对于不肯服从的异类不是剿灭就是封印,一儿都不和谐。所以,如今华夏境内的扶桑妖怪,大部分都是战败逃亡过来。”
“一群怨气冲天的残兵败将嘛,我懂我懂。”张皓依旧不以为意,耸耸肩笑道:“华夏神州有咱六扇门镇着,是龙也得趴着,是虎也得卧着!这么些年,除了七重楼阴魂不散,也没啥妖魔敢作祟啊。”
“的确,大部分扶桑妖怪,都折服于咱大吃货帝国的美食,逐渐融入到和谐社会的平静生活中,就像我老婆一样。”王镛若有所思的轻叹两声,仿佛回忆起了那段青涩而甜蜜的恋爱时光。
张皓想得倒是很多,又试探道:“听你这意思,还有那么一撮……”
“没错,一撮顽固的军国主义分子……呸,反正嘛,确实也有一撮怀着刻骨仇恨的扶桑妖怪,一心想要反攻扶桑,就跟七重楼一心想要称霸神州差不多。”
着,王镛抬手指了指地图上的某块区域,欲哭无泪地叹道:“是我养虎为患啊!我就是觉着牠们反扶桑不反神州,便一直纵容牠们发展,近年来,这里更是聚集了一批‘复国主义分子’,披着瀛洲互助会的皮,发展复国组织的骨干。”
秦狩听了也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复国?复什么国?邪马台神国么?”
“三河狸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