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春桃确实很会装可怜。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污蔑我!”
林淼音气得发颤,装可怜也顾不上了,扬掌朝她就挥打过去。
然而没打两下,春桃便突发恶疾,两眼一翻硬挺挺地倒在地上,手指还不停抽搐。
“装晕是吧?”
林淼音很了解这个侍女,扬手抓起桌沿冒着白雾的杯盏就往她脸上凑。
“老爷!”
几滴热水溅在脸上,春桃尖叫着蜷缩身子往一旁躲,心底彻底摸清局势,坚定地咬死真凶。
“就是二小姐指使我去偷玉佩的,奴婢总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摄政王恩赐的东西。”
林淼音目眦欲裂:“贱人!”
“音儿别冲动!”
张春云着急忙慌地抱紧女儿的双手,以防她失态。
冷眼看这场闹剧越演越烈,林溪月扬眉,添油加醋。
“人证赃物都在,请父亲给摄政王一个答复。”
“父亲,她们故意陷害我,我没偷姐姐的玉佩。”
林淼音气急了,挣开母亲的双手,扬起手里的瓷杯重重地砸向春桃。
沾着热水的碎片打向眼皮,春桃发疯似地蹬着腿往门边爬。
“好疼!救命,二小姐要杀人了!”
张春云担心风声让旁人听了去,传出去对女儿的名声不好,于是便朝着贴身婢女使了个眼色。
满屋子的仆人立即行动起来,一窝蜂地冲向春桃。
拉扯叫骂声不绝,场面一片混乱。
林溪月紧盯正位上的林父,等着他能做出评判。
林父不吭声,静静看着乱作一团的女人们,瞳孔紧缩,以为用视线施压就能震慑住满屋的女侍。
“你个小娼妇再敢胡乱编排我家姑娘,老婆子我就你撕烂你的嘴!”
一个肥胖的老嬷嬷抬脚踹向春桃,后者瘦弱的身子不抗力,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撞向屏风。
“咚!”
刻着花纹的屏风重重地向后砸倒,发出一声巨响,惊得女侍嬷嬷纷纷停手,惊颤地望着主位上的男人。
眼看木匠新制的屏风裂成三段,林父脸色凝如黑墨,扎在唇角的黑胡轻抖。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