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天在李安民和李安明等人的簇拥下进了院子时院里已经聚集了一群人,有老有,神色惊恐地望着他们,要知道百姓们对官府的人有一种天生的忌惮。
“这位军爷,不知我等犯了何罪?”院子里的人无疑就是这家的家眷,领头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消瘦中年男子,向李云天一躬身后问道,双目闪烁着惊慌的神色。
李云天并没有理会消瘦中年男子,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这使得消瘦中年人如坐针毡,冷汗很快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显得有些心虚。
“大人,里面的墙壁果然有夹层,从大来看正好放下成宁侯的那把佩剑。”不一会儿,一名随着桑德进屋的护卫快步走出来,来到李云天的面前沉声禀报道。
由于那名护卫用的是汉语,故而在场的消瘦中年男子并不知道他的是什么。
“你是否认识这把剑?”李云天闻言向一旁拎着杨三宇那把佩剑的李安民一伸手,李安民就把剑递给了他,然后他把剑冲着消瘦中年男子一举,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不认识!”消瘦中年男子开始时并没有注意到李安民手里拎着的剑,当看清剑身上的纹饰后顿时大吃了一惊,吓得脸色骤变,连忙向李云天摆着手道。
“告诉他,这把剑是从哪里来的?”李云天没有理会消瘦中年人,沉声问向了从屋里出来的桑德。
“回军爷的话,是的从他家里偷来的,就藏在他家的墙里,不信的话军爷可以试一下,他家墙上的洞正好装下那把剑。”
桑德知道事情闹大了,现在指望着戴罪立功,闻言连忙指着消瘦中年人道,“的那晚正是看见他在擦拭把玩那把剑,否则根本不知道他家竟然有如此贵重之物。”
“军爷,冤枉呀,人家墙上的那个洞是人用来放些贵重物品的,根本不是放什么剑的,人家穷哪里有那么好的剑,单单剑柄上的那颗红宝石就够人吃上三辈子的了。”消瘦中年人的脸色变了几变后连忙开口辩解道。
“军爷,人句句属实,他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搁得住藏在墙里?况且墙里现在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除了藏那把剑之外没有别的解释。”桑德闻言连忙高声道,他现在指望着消瘦中年人认罪,这样他就可以立功了,故而要与消瘦中年人干到底。
“你怎么知道这是把好剑,而且剑柄上的红宝石价值连城?”李云天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瞪着消瘦中年人问道,红宝石的质地也分三六九等,很显然杨三宇三人剑柄上的红宝石都是最为上等的,正统帝御赐之物又岂能平庸得了的?
“这个……”消瘦中年人闻言顿时语塞,意识到自己错了话,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开口分辩道,“军爷拿来的剑自然是好剑了,虽然人家穷但也听过红宝石,知道剑柄上的那颗红色的石头是红宝石,而能配在军爷这把剑上的红宝石一定是上品了。”
“没想到你这的村庄竟然藏龙卧虎,一个乡野的农夫也有如此的见识,本官这次可算是开了眼界。”
李云天闻言微微笑了笑,他并不打算与消瘦中年人过多纠缠,于是拔出手里宝剑的剑身沉声问道,“那本官考考你,你可知道这把剑的主人是谁?”
“军爷,……人就是一个乡下佬,哪里有什么见识,只不过凑巧听人过红宝石罢了,哪里会知道这把剑的主人是谁。”
消瘦中年人闻言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冷汗顺着脸颊就往下流了下来,他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干笑着道。
“你不知道不要紧,本官可以告诉你,这把剑是当年大明西征军出征前皇帝陛下赐给西征军统帅和副统帅的三把红宝石剑柄的宝剑之一,它的主人就是西征军副帅、大明的成宁侯,剑身上刻有其爵号。”
李云天把剑身从剑鞘里抽出后,望了一眼剑柄下方剑身上刻着的“成宁”二字,不动声色地向消瘦中年人道,“这把剑天下间独一无二,除了成宁侯外无人拥有相同样式和质地的。”
消瘦中年人闻言身子禁不住颤抖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地立在那里,不过他脸上慌乱的神色岂能逃过李云天的眼睛,很显然这家伙做贼心虚。
李云天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使得他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看来杨三宇凶多吉少。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几个当地富人打扮模样的男子从围聚在院门外看热闹的人群后挤进来,被一名护卫领到了李云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