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朝鲜方略的第一步而已,俗话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如何治理朝鲜的军政事务才是朝鲜方略的重。”李云天笑着摆了摆手,认为此时言胜还为时尚早,只有把朝鲜国治理好了他才算真的完成了正统帝的旨意。
“王爷,如今朝鲜八道已经尽在我手,属下相信只要假以时日朝鲜国一定会被王爷治理得安逸富庶!”云娜清楚李云天的意思,于是一脸敬佩地望着李云天。
在云娜看来,如果这次前来朝鲜国的使者不是李云天的话,恐怕朝鲜国现在已经被大明强行吞并,但由此带来的后果就是朝鲜国政局的不稳定,朝鲜国在大明严重就是一个蛮荒的苦寒之地,一旦发生民变很难调集军队前去平叛,这可不是大明朝廷想要看见的事情,可谓劳民伤财。
为了能使得大明东部海域成为大明的内海,未来不再受制于人,李云天这次毅然前来大明,其博大的胸怀令云娜无比敬佩。
三天后的晚上,首阳大君府。
几道人影来到了府邸的后门,一个人上前敲开了门,出门而来的家仆扫了一眼站在门外的领头的男子后将这几个人放了进去。
“带本官去见大君,本官有重要的事务前来禀告。”进门后,领头的男子沉声向开门的家仆道。
那名家仆闻言不敢怠慢,连忙领着人急匆匆向李瑈的住处而去。
“难道出了事?”此时李瑈已经准备上床休息,得知有重要的客人来访后脸上顿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连忙让侍女给他穿上了衣服,然后快步前去查看。
“崔大人,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出了何事?”在后院的一个厢房里,李瑈见到了此时赶来的人,不由得惊讶地问道。
那个前来拜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崔礼,李瑈对他深夜前来拜访并且还走后门一事感到非常不解。
“大君,下官没有想到明军竟然如此厉害,短短两三天就把那两起火灾的事情查到了下官的头上。”
崔礼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黯然的神色,向李瑈一拱手后道,“下官此次前来是向大君拜别,下官准备远走他乡,城里的家眷还望大君多多照应。”
“崔大人,明军是如何查到了你?”李瑈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明军竟然如此之快就找到了那两起纵火案的线索,要知道崔礼一向行事谨慎。
“唉,由于事态紧急属下有些事情顾虑不周,进而留下了把柄。”崔礼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一脸无奈地望着李瑈,“下官相信明军很快就会查到下官的身上,为此下官准备今晚就出城,只要下官一走那么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一路珍重,家里的事情你务要担心,本大君定会代为照料。”李瑈闻言一颗心顿时往下一沉,随后沉声安慰崔礼。
他早就应该料到那两起火灾会引发什么事端出来,就像崔礼所的话由于准备的时间太过仓促,因此肯定会留下很多线索给明军,只要明军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崔礼,因此崔礼现在最好是在汉城消失,这样明军就找不到崔礼了。
虽然崔礼与李瑈关系密切,但只要明军抓不住崔礼那么自然也就不能轻易去动李瑈,就像安平大君李瑢那样,平日里与李瑈关系非常要好,可还是选择与李珦合谋来算计李瑈。
因此,李瑈现在心里巴不得崔礼赶紧离开,以免把他给牵连上。
“大君,保重。”崔礼好像要急着出城,因此并没有久留,向李瑈一拱手后领着手下的几个人急匆匆地离开。
“希望他能逃开明军的追捕!”李瑈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望着崔礼离开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着,他希望崔礼最好能死在追捕明军的刀口下,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
虽然崔礼是李瑈的左膀右臂,但在涉及到李瑈的切身利益时,李瑈自然会毫不顾虑地抛弃他以自保。
与此同时,汉城的一家赌坊里。
赌坊里人头攒动,乌烟瘴气,挤满了前来赌钱的赌客,一个个大呼叫,状若疯狂。
“大,大,大……”一名身材壮实的男子围坐在一张赌桌前,面前摆着一些碎银和来自大明的银币,布满了不少血丝的两眼紧紧瞪着桌上的骰盅,口中高声大喊着,一看就是就是一个疯狂的赌徒。
此时此刻,身材壮实的男子并没有注意到,几名人高马大的男子正悄悄靠近他,拨开了他身边围着的几名赌客。
那几名赌客顿时不乐意了,本想开口教训一下对方,结果发现那几名男子一个个膀大腰圆,身材魁梧,明显要比他们高出大半个头后立刻蔫了,知趣地闪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