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贩拿起那个玉佩仔细查看了一番后连连着头。
“领相、左相,你们可认得这个玉佩?”随后,柳尚民让人把玉佩拿给位于他两侧的李稷和黄喜,请两人查看。
“右相,如果本相没有记错的话,这块玉佩是世子殿下的,本相曾经见世子殿下佩戴过。”黄喜率先认出了这个玉佩的来历,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故作镇定地道。
“左相,这天下间的玉佩多了,你又没有细看过,如何知道这玉佩是世子殿下的?”李稷闻言则是一声冷笑,对此进行了反驳。
“领相有所不知,这种名贵的玉佩都是从商家定制的,因此只要把汉城的珠宝商传来,他们定会知道这玉佩的来历。”
黄喜闻言也不恼怒,而是不动声色地向李稷道,那些珠宝商对卖出去的贵重珠宝都有记载,因此肯定能查出玉佩的主人是谁,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十有**就是李珦的。
“来人,传城里的珠宝商,让他们来认玉佩。”柳尚民闻言微微颔首,认同了黄喜的这个提议,随后高声吩咐义禁府的士兵去传汉城的珠宝商。
“带安平大君。”由于传召珠宝商需要不少时间,因此柳尚民随后让人李瑢带过来,准备先行审问李瑢。
随着柳尚民的这道命令,现场的官员们纷纷向望向了大牢的方向,他们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把今天案子的两个主角中的一个给盼了过来。
不久后,面无表情的李瑢被一名义禁府士兵领了过来,立刻吸引了现场众人的视线。
“右相大人。”来到柳尚民面前后,李瑢跪下向其行礼,虽然他贵为朝鲜国的王子但由于犯下了刺杀世子的罪责故而不得不在堂审中下跪。
“安平大君,本相问你,你可认识他们?”柳尚民向李瑢微微颔首,指着跪在一旁的李兴与那对贩夫妇问道。
“右相,此人是世子殿下的管家李兴,至于他们俩个,本大君有些眼熟但是忘记在哪里见过。”李瑢一口就明了李兴的身份,然后视线落在了那对贩夫妇身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这也难怪,按照先前贩夫妇的供词,安平大君只不过见过他们一次,因此自然不可能记住他们是谁。
“安平大君,对于行刺世子殿下一事你可有何要的?”柳尚民在得到李瑢的回答后,语峰一转提及了另外一件事情,李瑢派人行刺李珦一事罪证确凿,因此这就使得事情变得简单了许多。
“右相,行刺世子殿下的人是本大君派出去的,按照与世子殿下的约定本大君的人要刺伤世子殿下的手臂,这样就可以使得行刺看起来更加真实,而且也能把罪名推到首阳大君的身上。”
李瑢闻言迟疑了一下,随后嘴角闪过一丝苦笑,神色黯然地望着柳尚民道,“只不过本大君一时利欲熏心,被私欲蒙蔽了眼睛,所以让人在刀口上涂抹了毒药,差一要了毫无防备的世子性命。”
轰的一声,现场顿时骚动了起来,虽然在场的众位官员都听了李珦的行刺案是李瑢做下的,但那毕竟只是道听途而已,如今亲耳听见李瑢承认心中立刻受到了无比的震撼。
更令众人感到震惊的是,李瑢也承认了与李珦密谋行刺一事以嫁祸李瑢,这比李兴出来更能使得大家受到触动。
“安平大君,你的可是事实,要知道诬陷世子殿下可是大罪!”见现场的局势有些骚动,柳尚民不由得提高了音量,神色严肃地望向了李瑢。
“右相,事到如今你觉得本大君还有必要撒谎吗?”李瑢闻言苦笑了一声,开口反问道,无形中默认了他刚才所言的真实性。
“安平大君,本相问你,你是否与世子殿下商议过行刺的事情?”柳尚民闻言没有再质疑李瑢的话,有条不紊地问道。
“这是自然,如果不是世子见面的话我们双方都不会安心,这种事情自然要面谈。”李瑢了头,由于行刺世子一事至关重大,很显然他与李珦唯有见面才能谈成此事,不方便假手于人。
“你可记得在哪里见的面?”柳尚民闻言沉吟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追问道。
“这个记得不是很清楚,由于当时是晚上,本大君只记得是在一个普通的民宅里。”李瑢想了想,冲着柳尚民摇了摇头。
“那个民宅里有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柳尚民闻言开口提醒道,想让李瑢记起来一些东西帮其确定民宅的位子。
“本大君记得,他的院子里摆着不少菜,好像是一个菜贩的家。”李瑢皱着眉头回忆了一番,然后颇为无奈地向柳尚民道,“本大君只记得这么多,其他的实在是没有留意。”
“你们是何生意的?”柳尚民闻言问向了那对贩夫妇。
“回大人,我们是在集市上卖菜的。”贩夫妇闻言连忙诚惶诚恐地道。
听到这里,李稷和黄喜等人的脸上纷纷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虽然柳尚民并没有求证李瑢所在的那个民宅是不是贩夫妇的家里,但大家已经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比确定贩夫妇的效果要好上许多,
黄喜不由得望了一眼李稷,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随谈李珦还没有被提审,但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李珦已经完了,无法摆脱与李瑢合谋一事。
李稷面色铁青,眉头微微皱着,虽然他早就预料到了今天义禁府的审案结果比较糟糕,但没想到李珦会败得如此彻底,简直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