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现在古晨依旧逍遥法外,您去松江府的话会不会有危险?”林馨迟疑了一下,一脸关切地望向了李云天。
“古晨已经被惊动,从崔辉的身上已经无法再获取他的线索,本王并不怕他们对本王出手,如果他们蛰伏起来才是本王担心的。”
李云天知道林馨是在担心自己,于是沉吟了一下后郑重其事地道,“现在咱们的探子已经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就等着古晨露头,本王不介意当一个诱饵。”
“王爷,据最新得来的消息,崔辉的妾室刘氏现在正在悄悄地抛售产业和财物,看样子想要逃走。”林馨闻言双目顿时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她知道李云天心意已决很难再劝动,于是微笑着道,“看来刘氏已经在考虑后路了。”
“王爷,有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刘氏在外面有一个白脸,好像是她的什么远方表哥,咱们跟踪她的人发现她与那个白脸暗中私会。”
随后,林馨语峰一转,双目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崔辉肯定不知道跟他山盟海誓的刘氏已经给了戴了一大大的绿帽子,否则的话绝对会气死,要知道他可没在刘氏的身上少费心思。
“崔辉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全力查蝶舞父亲的案子。”李云天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没想到崔辉如此聪明的人竟然没关好他的后宅,竟然被人给戴了绿帽子,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理会崔辉,沉声向林馨道,蝶舞父亲才是当前任务的重。
林馨了头,她明天一早就派人前去松江府去打探蝶舞父亲的案子,希望能尽快查清此案,李云天可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种案子上。
第二天,扬州府府衙,大堂。
由于李云天昨晚在百花楼的一句话,薛武等六部堂官和五府都督级别的文武权贵悉数赶来扬州府听审,不动声色地列座在大堂左右两侧凳子上,其余官阶低的官员就是想来也来不了。
与薛武等人不同的是,李云天坐的是一把太师椅,放在大堂右侧下首的地方,慢条斯理地坐在那里品着茶。
起来有些尴尬,虽然崔辉才是扬州府的知府,不过李云天却没有让他列席此次堂审,而他也知趣地躲开了李云天,免得李云天遇到他心烦。
“带案犯!”端坐在大堂上的王禄向李云天等人行礼后坐在了座位上,一拍惊堂木后高声喊道。
望着王禄手里的惊堂木,李云天不由得回忆起了当年在湖口县审案的情形,自从调任京城为官后他已经很少有机会审理案子了。
“威~武~”大堂两侧的衙役们顿时拄动着手里的水火棍齐声拖长了声音高喊。
蝶舞就在大堂一侧的厢房里等待着,一名衙役很快就把她给带了上来,由于她昨晚被人直接从百花楼带走,故而依旧穿着比赛时的一身红裙,眼眶通红,神情憔悴,看样子一晚上没睡。
值得一提的是,蝶舞虽然被抓进了大牢,但她的罪名只是越级上告,故而不用穿囚服和戴囚具。
“民女叩见王爷、主审大人、各位大人。”蝶舞见大堂上有着不少文武权贵,心中感到一阵欣慰,跪在堂前依次向李云天、王禄和行礼,在她看来堂审的排场越大那么越能查清她父亲的案子。
“本官问你,你可是要上告鸣冤?”王禄把放在桌前的白绢状子拿起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问向了蝶舞。
“主审大人,民女冤深似海,求大人给民女做主。”蝶舞使劲了头,一脸悲愤地道。
“蝶舞,本官看你年纪轻轻,身柔体弱,经不起三十大板,故而还是撤回此状为好。”王禄闻言放下手里的白绢状子,不动声色地道。
按照惯例王禄要先劝蝶舞撤告,这样一来双方可谓皆大欢喜,蝶舞可以免去三十大板,而王禄也节省了时间和精力。
“主审大人,民女的父母兄弟都在受苦,民女岂能苟活?”蝶舞闻言摇了摇头,一脸悲壮地道。
“来人,行刑!”王禄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从签筒里抽出一根令签扔了出去,无论如何蝶舞的这三十大板都跑不了。
大堂两侧的衙役们闻言顿时走出几个人,把蝶舞按在了地上后伸手去扒她的裤子,准备打她的屁股,这番羞辱她是免不了的。
“且慢!”眼见一名衙役的手就要按在蝶舞的腰带上,李云天忽然开口,放下茶杯后道,“念在她一心为父的份上,就穿着衣服打吧。”
“王大人,蝶舞身子柔弱,依本王来看的话这三十大板就分开打吧。”着,李云天望向了王禄,慢条斯理地道,“先打十板子,以儆效尤!”
“下官遵命!”王禄闻言向李云天一躬身,沉声应了下来,他知道李云天向来怜香惜玉,故而采用了这种变通的法子,反正李云天也没剩下的二十大板不打了。
听闻此言,蝶舞的双目顿时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她知道李云天此举不仅使得她免受了羞辱,而且还救了她一命,否则三十大板下去她不死也剩下半条命。
尤为重要的是,负责行刑的衙役们已经清楚了李云天的意思,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知道了等下下手时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