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个牛头人神器啊!
可老子不好那一口啊!
不对!
虽然现在不好这一口,但未必不能培养培养。
不然浪费了。
赵辞将脑海里不自觉冒出来的各种移情符的使用场景甩出脑袋,再次看向赵焕:“对了父皇,现在孩儿易筋已经有目标了,不过还有锻骨,玄龟壳您这……”
完!
把这小子的贪念给勾起来了。
赵焕噎了一下,不过想想也是,这小子自幼在自己这边都是受宠的,虽然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总是习惯性地从自己这边寻求帮助。
倒也符合这小子的本性。
他笑着训斥道:“莫要太贪心,三大圣药早已废止,玄龟在妖中也是大族,就算是皇宫也没有存货。不过你要真的想要,不如去公输家碰碰运气。”
黄海公输氏,是八大家最靠海的,好像也只有他们有希望了。
赵辞也知道从老登这里薅不出什么东西了,便感慨了一番,随即拱手告辞:“父皇!孩儿还要去望舒宫,就不打扰您批阅奏折了。”
“去吧!”
赵焕倒也没有拦他,目送他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收敛。
他愈发感觉到顾湘竹有些棘手。
这女人,眼力未免太好了一些。
心胸也宽阔得出奇。
没有拿到炼酒之术,居然还真能压住心头的火,甚至还给了赵辞不少好处。
小看这个女人了!
不过,这还远远没有到让他焦虑的地步,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底线是《换脏秘典》不暴露。
相信那个女人不会这么不理智,这样做的话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自己只要继续经营自己的慈父形象便好,至于付出的东西……对他来说还真的不多。
私库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有自己和宗人府知道,而宗人府是不会泄密的。
不论这悬天蛛丝还有多少份,只要他说一份,那这天下就只有一份,反正失去炼丹工艺之后,这玩意儿基本已经半废了,丢出去一份巩固一下慈父的形象,倒也不亏。
配合诸多灵丹妙药,便能比肩下品皇极丹,应该有希望将这小子的筋络炼至二品。
冯、祝、公输三家藏东西的意图还是很强,是时候给他们上点压力了。
唯一麻烦的是。
想要以二十功绩将蛛丝充入功绩库中,宗人府那边怕是要费一些唇舌。
……
赵辞拎着布袋,一边哼歌,一边朝望舒宫溜达去。
这次见老登受益匪浅,看来只要炼酒之术还在手中,就能狠狠地拉扯。
现在老登加码了。
该轮顾湘竹了。
不一会儿,他就赶到了望舒宫,等到了门口,才停下哼歌,正了正仪容敲了敲门。
“孩儿拜见母妃!”
“辞儿进来吧!”
顾湘竹淡淡应道。
此刻的她,正坐在屏风后面,仪态声音一如往常那般清冷高贵。
屏风前,李姝白婕楚霓正规规矩矩站着,李、白、楚三人正是兴虞丹会的核心三家,这三个女子也是顾湘竹在三家的代言人,据说在家中地位水涨船高了许多。
而此时,会议好像已经到了尾声。
“今日就到这里吧,你等回去,赶紧将新生代的炼丹师集合起来,兴虞丹会以后的生意,绝不能只局限在练气丹上。”
“是!”
三人齐齐应了一声,旋即对赵辞行了一个礼,便先后出了屋门。
赵辞心中微忖,兴虞丹会现在虽然靠产量成了炼丹界的第四巨头,但其实距离前三巨头还是有难以逾越的差距的,炼酒之术虽然强,却也不是光刻机这种需要举全国之力才能破解的技术。
他已经试过了,只要酒精浓度能达到九十五,就是在水和酒精的共沸点左右,萃药效率就能达到炼丹的标准。
哪怕萃药成本还是比自己高数倍,却也能把自己的优势大幅缩减。
这个过程,可能十年,也可能二十年。
若是出现一个科研小天才,可能时间还要更短。
自己可以趁着这几年的时间多捞好处,但过了这个红利期,兴虞丹会就会沦为纯低端的炼丹工厂。
培养高精尖的炼丹师,的确是目光长远之举。
看来顾湘竹战略眼光可以,而且看她现在自信的模样,好像掌握了能提高炼丹修为的方法。
这……
之前他曾试探过,李、白、楚三家对顾湘竹十分忠心,祝家曾经试过分化打击,却被骂得狗血淋头落荒而逃。赵辞甚至觉得,就算顾湘竹真的暴露魔教身份,都有把握把几家的核心炼丹师带走。
这可不行啊!
赵辞有些蛋疼,他现在手上有《冯疾手札》,也是培养炼丹师的极品教科书,但现在丹会里的炼丹师,几乎都在顾湘竹手中掌握。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如果直接在丹会内部公开,那完全就是为顾湘竹做嫁衣。
不行。
我也要炼丹师。
“小子,来做饭啊?”
顾湘竹的声音,没有丝毫在外人面前的矜持。
反倒是跟见了朋友一般自在,绝美的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
“嗯!”
赵辞闷闷应了一声,这是他最近几天的一贯表现,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跟生闷气一样。
顾湘竹从屏风后走来,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方才你来的时候,我可是听见你哼着曲子了。既然心情不错,为何见到我却一脸苦相?”
赵辞反问:“有么?”
顾湘竹语塞,有些愠怒道:“既然你是还人情,那便需要有一个还人情的态度,你一直板着脸,我光是看到你便心情不好,这般还的人情,可还有一点意义?”
赵辞闷闷道:“是你说的,尽快还完了事,明明自己都不在意,偏要让我笑脸相迎,这又是什么道理?”
竟还带着一丝委屈?
顾湘竹美眸微眨,嘴角忽然勾勒出一丝笑意:“你在生气?”
“没有。”
赵辞言简意赅,却又有些言不由衷。
顾湘竹不由掩嘴轻笑:“那日说的不过是气话,你居然真的听到心里去了,堂堂七尺男儿,心思却比女子都要敏感,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赵辞有些不忿:“你……”
顾湘竹抢过布袋,打断道:“让我看看你今天带的什么?咦,今日菌子还挺新鲜,快给我做吧,做完一起吃,一个人吃终究有些冷清了。”
“行吧!”
赵辞挠了挠头,便朝厨房走去,步履似乎轻快一些。
顾湘竹淡笑着打量着他的背影,这小朋友心计和脏手段都有不少,但终究只是一个少年人。
尤其是自幼懦弱,又突逢大变,心思敏感些倒也正常。
对外的张牙舞爪,也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应激反应罢了。
说起来,也挺可怜。
若能把他变成真正的自己人,便是天大的好事。
不然以魔教的规矩,就连自己也保不住他。
亦或者留在临歌,下场更是惨不忍睹。
“唉!”
顾湘竹轻轻叹了口气,便坐在餐案前,静等着赵辞端着菜过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到这般等饭吃的过程,心情无比恬静安详。
一炷香后。
“饭好了!”
赵辞端着餐盘快步走来,放在桌上后,便自顾自地坐在了顾湘竹的对面,有种想假装动作很自然,却又有些难为情的感觉。
顾湘竹莞尔:“快吃吧!”
“嗯!”
赵辞没有客气,当即大快朵颐起来,心情看起来十分不错。
顾湘竹这才笑着问道:“现在能告诉我,今日心情为什么很好了么?”
其实,她并不认为自己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只是因为分享欲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情感,培养分享欲,本身就是培养依赖感的手段之一。
赵辞一边扒饭,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父皇他把三大炼体圣药的丹方给我了,还要通过宗人府,把悬天蛛丝给我。”
嘴里有饭菜,所以声音不是很清楚。
但能听出他声音中的激动。
只是话刚说完,他表情便开始变得有些不对。
紧张兮兮地问道:“你说,换脏秘典应该不能掠夺肉身神纹吧?”
顾湘竹脸上笑容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坏了!
狗皇帝想要抢我好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