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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洪武见自家妹妹失神,轻咳一声的问道:“三娘,你意下如何?”
“啊?”
宁三娘闻言也回过了神来,点点头应道:“此事交予我就行,但真气护心脉是个精细活,特别还是护住他人的心脉,更是容不得半点差错!”
她声音顿了顿,正色说道:“我需要安静,尽量不要有外人打扰…”
“理当如此…”
张大夫与袁肖飞对视一眼,起身给旁人也都打了个眼色便也出了门。
而宁三娘见自家大兄与冯钧也准备出门,便交代道:“他一时半会醒不了的,你们也都回去吧,有我在这,他安无虞…”
宁洪武与冯钧一个是青沙帮帮主,一个是码头堂口的堂主,皆身系帮会大小事务,而留在这除了在门外看门也做不了别的事。
两人皆是颔首,道了句‘那我们明日再来看望’后便也出了门…
与此同时,另外一间病房也开了门,一位老大夫在小余红的陪同下也出了门。
两行对视一眼,小余红与袁肖飞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慎哥/少奶奶怎么样了?”
两个老大夫相视一笑,张老大夫只道了句:“刘慎体质特殊,又有武道先天相护,应该无甚大碍…”
“少奶奶也无甚大碍…”
另一个老大夫抚着长须说道:“少奶奶身上的都是些皮外伤,昏迷是因为大悲伤了心神,又透支了些气力,加之淋雨染了些风寒,只需修养十天半个月的,应当无虞。”
“那就行,那就行……”
……………………
房间中…
宁三娘褪去鞋子后上床将刘慎扶起呈盘膝状,期间接触到他皮肤,感受到他体内传出的惊人热量后,不免嘀咕一句:“还真像个火炉似的…”
她也没多想,坐在刘慎身后,双掌贴在其后背,开始运功渡送真气…
床头的帷帐、遮阳的窗帘忽然无风自动的摇曳了一下,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被人投入一块小石子似的,荡漾起圈圈涟漪,随后又归于平静。
而随着宁三娘真气的渡送,刘慎原本萎靡到需要扶着才能坐起的身体也随之一震,便是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眼见自己的真气已经护住他的心脉,宁三娘也随之闭上了双目。
从早上到中午,又从中午到晚上,直至夜色笼罩这片天地,房间中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传出…
半夜,一直在门前候着的袁肖飞终于耐不住精神紧绷一天所带来的倦意,趴在围栏上打起了盹…
房间中…
刘慎的纯阳之体与箭矢上附带的攻心之毒抗争了整整一日,终于将那股毒素压了下去。
他原本通红的体表渐渐恢复成常色,体内传出的惊人热量也渐渐消失,恢复成常态…
昏迷不醒的刘慎莫名闷哼了一声,紧接着鼻子中流淌出些许黑色血迹,滴在身上与床单上显得极为污秽。
而宁三娘也察觉到了刘慎身体的异样,知道定然是刘慎的纯阳之体将那攻心之毒排挤出体外了…
这也意味着他已经安了,剩下的只需养好肩头被箭矢贯穿的伤势即可康复如初。
对于体魄强健的武夫而言,只要不是伤及脏腑与经骨的伤势,大抵都可以称作是‘皮外伤’。
宁三娘收功后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而刘慎没了支点与依靠,软绵无力的身体直接往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