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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钱家的人说,这一班做走私的不是旁人,正是番禺楚家。”桃夭应着。
楚平眉头紧皱:“番禺楚家走私跟我们杭州楚家又有什么关系?我从未听说过什么番禺楚家,难道因为都姓楚,就认定我们是一家人了?”
桃夭看着楚平脸上惊异的神色不似假装,却只继续道:“我不知道,我也很好奇,楚公子上回不是与我说了,若是有人寻你相助,你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如今机会来了,据说此事对楚家不过是举手之劳,想必楚公子也不会推辞。”
听着桃夭的阴阳怪气,楚平眉头深锁:“你这是什么意思?”
桃夭道:“我什么意思,楚公子想必已经清楚了,只是这事儿太大,我瞧着楚公子也未必清楚个中就里。
钱家让我帮着牵线,请楚公子过府一叙,楚公子是现在就得空,还是要回家问过你们家里,心里有了些底气了再过去?”
楚平闻言不禁道:“你信他们的捕风捉影,却不信我?你觉着楚平和楚家,会是干那样勾当的人家?”
桃夭冷漠道:“我不知道,我与公子相识不久,不过几面之缘,如何知道公子如何,楚家又如何?”
楚平苦口婆心:“我从小在楚家长大,我的曾祖父,祖父母,爹娘如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楚家绝对不可能牵扯任何与走私相干的营生!”
“话不要说得那么满,钱家既然能点出楚家的名儿来,难不成都是空穴来风吗?楚公子还是先了解清楚了,再来打这个包票吧。”桃夭不肯退让。
楚平还欲反驳什么,可不知怎的,忽得想起了那日秋月临走之前与自己的拜别,她说白兆文之所以那般放肆,是因为抓到了楚家的把柄。
后来他们的计策并没有得逞,秋月说那肯定是把柄错了。
可是,秋月远嫁之后,白兆文依旧丢了楚家管事之职,如今楚元山已经从杭州的铺子里寻得的一个经年的老掌柜蔡永信来慢慢接掌楚家内宅上下大小事务了。
这个让白兆文嚣张得忘乎所以的把柄究竟是什么?难不成真的与走私有关?
楚平一个踉跄,退了半步,恍恍惚惚得抬头对桃夭道:“我会回去问清楚,明日清晨,我在紫绫阁门口等你,给你答复。”
说着,转身大步离去,解了缰绳,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得去了。
桃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忍不住追了两步,她多希望楚平斩钉能截铁的站在她面前跟她说这些都是谎言,都是假的,根本不是这样。
可桃夭又是那么相信无论是桃玉还是赵婉蓉都不可能对自己撒谎,她一面担心赵婉蓉,希望若是能行,有人能帮她们家度过难关,可另一方面,如果楚平当真替钱家解决了麻烦,证实了他们楚家牵涉走私,那么自己该何去何从?
桃乙远远得看着楚平离开,夕阳西下,桃夭还愣在原地发呆。
桃乙忍不住上前来询问桃夭:“姑娘,天色暗了,咱们也回去吧。”
桃夭看了一眼远方天空最后一丝晚霞,一如她暗了下去的心:“是,是该回去了。”
桃乙小跑着过去赶了马车来,桃夭缓步上了马车,坐在漆黑的马车里,摇摇晃晃,仿佛不知道这辆马车会将自己带去何方。
与楚平的婚事也是一样,桃玉说还好,自己如今尚且能回得了头,可是自己真的要回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