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曾在哪里……”
“祭酒大人!”范鄂再次喊道,眸底闪过一丝焦急,“盛光远与邢琮犯了偷盗罪,此乃大罪,定不能让他们继续留在国子监了,以免败坏了学风!”
被打断问话,老祭酒虽未说什么,但脸上表情隐有不耐,却也因此收起了刚才问话的念头。
是他左性了,那孩子早已经不在了。
将那层升起来的惆怅暗暗压下,他问沈安和:“阁下如何称呼”
沈安和恭敬道:“小子姓沈名安和。”
“姓沈”老祭酒刚压下去的惆怅忍不住又要弹回来,不禁低声呢喃,“没想到也姓沈。”
一旁的司业也觉得老祭酒有些不对劲儿,不免提醒对方:“大人,要不要叫戴明睿几个孩子过来对峙”
老祭酒回神,点点头:“嗯,叫过来吧。想要服众,总要将事情真相弄清楚。”
这句话最是简单不过,但却令范鄂的一颗心猛地吊了起来。
老祭酒这是不信任他啊!为什么啊明明之前态度还不明确!
他忍不住看向沈安和,目光上下打量着对方,心里泛起嘀咕:“难不成就因为这小子是个小白脸长得比自己好看不记得祭酒大人如此肤浅啊!”
老祭酒自是不肤浅的,却因为沈安和那肖似的相貌不免生出一丝感性。那孩子秉性率真耿直,对人真挚热情,他想,眼前这沈安和就算不是那孩子,只那双清清冷冷,却不见一丝杂尘的眼睛,就令他对沈安和的偏向多了一些。
老祭酒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有以貌取人。
然而也正是因为老祭酒这番态度,令从学堂里匆匆赶来的戴明睿等人顿觉不妙。孩子们的心思总是最敏感的,来自老祭酒的威压令他们第一时间缩了脖子。
“戴明睿,你说,是不是盛光远与邢琮偷了你东西”范鄂依旧想要抢占先机,直接发问道。
戴明睿“啊”了一声,下意识看向对面的盛光远,而盛光远则朝其扬着下巴,显然在提醒对方之前他们约定之事。
戴明睿不想被盛光远看扁,嘴巴用力一抿,刚欲开口却听范鄂又说:“戴明睿,别忘了你之前是如何说的,尚书大人可不希望自己的孙儿是个无信之人!”
戴明睿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顿时像是被人一把攥紧在嗓子眼,堵得他难受至极。
祖父啊!真若是让他老人家知晓自己在国子监所做之事,指不定要如何修理他呢!他不想被修理
戴明睿用力咽了口唾沫,在维护祖父面子和维护自己面子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前者,扯了扯嗓子道:“是,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偷了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