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方已经接近防御方的战壕,只要铁丝网被炸药破坏,几乎就可以宣告胜利了。守御一方的炮兵也被进攻方的大炮压制的抬不起头,炮兵阵地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只要把旗帜插上山顶,演习就可以宣告结束。
他***,这不是演习,是演戏!
庄虎臣对这样形式化、走过场的玩意非常的厌恶,现在他的眼睛里露出了寒意,看得周围几个戈什哈心里发毛,大人要发飙了,不晓得谁要倒霉。
进攻一方已经开始欢呼胜利了,旗手高声呼喊着冲向山顶,防御方的阻击显得软弱无力。
“砰”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升上了天空。
“砰砰”,稀稀拉拉的枪声响起。
进攻方还没看见敌人在什么地方,就被冷枪打倒,尽管只是木头弹头的训练弹,挨上一发也不是好玩的。
庄虎臣一下子来了劲头,原来不是假打,是玩真的!防御方还隐藏了大批的阻击手,而且战场上打了这么许久,仔细人竟然能伪装的丝毫不显山漏水。
真是深的狙击战的诀窍啊!
随着越来越多人被冷枪打中,进攻方的先头部队已经被判定失去了战斗力,防御方隐藏的天衣无缝的大炮和机枪响了起来,在排山倒海的炮声中,防御方发起了反冲击。攻守瞬间易势。进攻方眼看就要到手地胜利如同煮熟的鸭子般飞了,也是恼火,又组织了几次反击。但是效果不大,狙击手的冷枪给这些盲目冲锋地人以严重的杀伤。
进攻一方因为一直占据有利态势,所以对防御工事这些东西搞的不够细致,尽管也还算三军用命,但是指挥上的失误,很难再弥补了,尤其对方的火力、士兵的军事素质都不在己方之下,失败之是早晚的事情。
进攻方的指挥官是巴恩斯和马福祥。防守一方地指挥官是陈铁丹和王天纵,最后马福祥真是恼了,直接带着警卫部队拎着马刀,端着刺刀冲出战壕,要玩白刃战了。
庄虎臣有些不屑,都打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肯认输,也太没风度了!但是转念一想,没有刺刀见红的血性,士兵们还是不能坚韧如钢。
可惜。陈铁丹这些家伙,哪里肯给马福祥玩马刀的机会,老远的地方就有炮火和机枪掩护,直接让马福祥被判定阵亡,巴恩斯则被抓了活的,一场演习以防御方的完胜告终。
兴高采烈的陈铁丹跑到庄虎臣面前报告:“报告提督大人,我军演习,防御方大告全胜!全歼敌军,俘虏敌军统帅一名,击毙一名。”
庄虎臣点了点头道:“好。将马福祥、巴恩斯押解过来!”
陈铁丹一楞道:“押解?大人,这只是演习啊,闹着玩的,还真把马回回给绑过来?”
庄虎臣冷笑道:“闹着玩的?好。执法官何在?”
执法官几个大步跑了过来道:“执法官萧冷,请示大人的命令。”
“陈铁丹演习玩忽,打他十军棍!”
陈铁丹大出意外道:“不是吧?大人,我可是打了胜仗地!”
“打了胜仗就不能打你军棍了?为什么挨打,自己想去!”庄虎臣也不搭理他了。
几个榆林堡出来的亲随,都是偷偷的乐。
马福祥被五花大绑的押了过来,他对押解他的士兵大叫道:“小王八羔子,敢绑你爷爷。造反了啊!等会老子一个个的剁了你们!”
马福祥看见了庄虎臣。本想告这些士兵不敬的状,但是看见庄虎臣脸阴的滴水。又看见打胜仗的陈铁丹正在旁边撅着屁股挨军棍,也不晓得大人今天哪根筋不对,他连个响屁都不敢放了。
庄虎臣面无表情的道:“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马福祥苦着脸道:“标下无能,标下打了败仗!”
“放屁!当将领地哪个没打过败仗?打了败仗算什么,将来打赢回来就够了!”庄虎臣看着马福祥一脸的迷糊相就来气!
到直隶当警察总办的李贵也是一脸的迷糊相,但是那小子脑子机灵啊,这马福祥除了会拼命之外,就没什么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