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抬脚狠狠的踹了两下沙发,闹出了极大的动静,他愤怒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沈禾鱼离开陆弋的病房之后,她确实去了裴宴斯的病房,她想看看裴宴斯的伤是怎么样,可就在她抬脚要走进裴宴斯的病房时,听到隔壁病房传来了极大的动静声。
她担心陆弋会出事,正准备回去看看的时候,裴宴斯叫住了她。
“沈禾鱼。”
他的声音格外虚弱,沈禾鱼于心不忍,最终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走进了裴宴斯的病房。
“你的伤口没事吧?”沈禾鱼担心的看着裴宴斯的腹部有衣服的遮挡,看不到他的伤口。
“没什么大碍。”裴宴斯淡淡的说,他也不想让沈禾鱼为他担心。
沈禾鱼在床边沉默的站了两秒之后,她开口道歉,“今天的事情还希望你别跟陆弋一般计较,他刚出了车祸,心情不好又抓不到肇事者,所以一时间才会失控。”
“你该替他道歉?”
“希望你能接受。”沈禾鱼没有否认。
“他何德何能,值得你替他低头道歉,这件事情是他自己的错,要道歉认错也是应该由他自己来。”裴宴斯的声音冷了两个度,他认真的看着沈禾鱼的脸。
沈禾鱼心里很清楚,陆弋绝对不会向裴宴斯低头,他一直把裴宴斯当成自己的眼中钉。
“你知道我跟他已经结婚了,夫妇一体,我代替他说句对不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沈禾鱼这句话,裴宴斯冷笑了两声,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刺耳。
“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们的婚姻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过多点评,而且你觉得你真的能骗得过我吗?今天你们在我病房发生争执的对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楚,我大概已经看清楚了,你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了。”
裴宴斯目光犀利的看着沈禾鱼,他掀开被子起身。
他轻轻一牵动身体就吃痛的皱了一下眉头,沈禾鱼猜到他伤口撕裂的严重,连忙上前伸手扶住了他。
“伤口撕裂了就好好的躺着休息吧,别乱折腾。”沈禾鱼小心翼翼扶着裴宴斯站了起来。
裴宴斯近距离观察到沈禾鱼,小心翼翼的神似他轻轻的笑了一声。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沈禾鱼一抬头就对上了裴宴斯深情的眼睛,她莫名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慌张的躲开了他的目光。
“不管怎么说,你的伤口也跟我脱不了关系,我当然关心你的伤势如何了。”沈禾鱼扶着裴宴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真的仅仅是如此呢,就没有一些别的原因?”裴宴斯一把拉住沈禾鱼的手腕,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沈禾鱼跌入裴宴斯怀中的刹那,病房的门被推开,陆弋正好透过门缝,看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