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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漫因又哪里看不出来,裴宴斯这是将自己当做了他宣示主权的台阶。
然而,她现在对裴宴斯并不感兴趣,一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二是知道裴宴斯心狠手辣,一旦惹怒,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所以,她对于裴宴斯宣示主权的话,并不感到吃醋或有别的什么。
她故意接话:“原来你们是夫妻呀,难怪看起来很有夫妻相呢。禾鱼,我听沈总提起过你,今天终于有机会认识你,真羡慕你啊。”
韩漫因眼里浮现出一抹天真,明亮的双眼望着沈禾鱼,仿佛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失忆过的人,总要忘记仇恨,那些恩怨,她现在也是假装“不记得”,既然不记得,对待沈禾鱼当然不能有敌意。是以,她的眼神也同样是纯澈的。
沈禾鱼因此并没有怀疑什么,但他的话让她有些不太舒服,她,于是没有回答。
韩漫因似乎也不恼,她笑嘻嘻的,转头看着沈江离,问道:“沈总,之前你给我提起禾鱼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说过,她已经结婚了呀?”
她仍然是装作一副单纯的模样,不解地询问沈江离。
然而她的这句话,却是在他和陆弋的心上都戳了一刀。
他们两人都想要沈禾鱼。
但是谁也没有说。
韩漫因见他没有回答,也没有继续问,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提,转而就聊起了吃的。
陆弋也收回了看沈禾鱼的目光,他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裴宴斯已经放过了她,不会再强迫她。
也许之前她生出的那种想离开的想法,现在也已经没有了。
他认真看着自己碗里的饭,一字不发,却也忽然觉得没有了胃口。
裴宴斯看着这两人的脸一青一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他就知道,今天这一遭来得非常值得。
总要让这两人看清楚,自己跟沈禾鱼的关系,不是他们随便觊觎就能够想要破坏的。
没有人在说话,沈禾鱼感到一丝尴尬。因为他们的气氛,似乎都因为刚才韩漫因那句话,而变得有些诡异了。
陆云岚默默的在旁边观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而这个不对的点就是来自韩漫因。
但是具体,她又说的不是太上来。
她于是压下自己心底的疑惑,没有多言。
一顿晚饭吃过,已经是很深的夜,这地方偏远。又是冬天雪夜,路面雪滑,夜晚开车很不安,木楼的房间很多,几乎能给每个人都有备一间房间。
所以所有的人这一晚都没有回去,而是都住在了这里。
除了沈禾鱼和裴宴斯以外,其余人基本是独自一间房。
夜深,沈禾鱼从浴室里面洗澡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冬天的浴袍。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她并不觉得冷,她一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裴宴斯坐在沙发上,指尖扎着一根香烟,像是在沉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