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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去见沈江离,”本来是让司机送的,但裴宴斯左思右想还是想亲自送她,毕竟他想要知道她跟沈江离见面都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就是他心里的嫉妒心在作祟。
无法忍耐,无法改变,也无法克制,只要是面对沈禾鱼,他就总是要嫉妒羡慕,吃醋。
最起初说的让司机送她,也只不过是暂时让她打消对自己的疑虑而已,眼见她已经放下许多戒备,他当然要主动出击了。
沈禾鱼果然没有多想。
她点了点头说道:“都可以,如果你方便的话,多谢。”
她仍然是习惯的疏离和礼貌。
裴宴斯淡淡勾起一个笑容,发现这样虽然累,可她真的乖巧了很多。
她很听话,是前所未有的听话。
即便裴宴斯不知道,她的这种乖巧会持续多久,而是否又要自己永远的伪装,她才会这样。
裴宴斯及时行乐。
能有一天是一天。
同时也在想,关于沈江离杀害沈繁双的这件事,该如何对沈禾鱼坦白一切,她曾经对自己提过善意的谎言,那么她是否也需要这样的善意。
关于沈繁双,裴宴斯想,也许沈禾鱼并不需要善意。毕竟这是亲人的离世,真相她应该得知。
而不应该被任何谎言掩埋,即便那谎言背后有足够充分的理由。
“如果有天你发现沈江离骗了你,你会怎样?”裴宴斯望着沈禾鱼试探的问道。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不会骗我的。”
她的语气十分笃定。
裴宴斯在心里冷笑一声。
他面上不显,使者内心早已戾气满满,她竟然这么相信沈江离,而面对自己的时候,就是厌恶和怀疑。
她就这么区别这么大。
“我说万一呢,你真的就这么笃定吗?”裴宴斯的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那也许就看什么程度,”沈禾鱼诚实地说着,她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坚信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性。说不定哪一天沈江离真的会欺骗自己,而如果就算真的欺骗了又能怎样?
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她想自己最终还是会原谅他的。
她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裴宴斯却似乎已经将她给剖白,知道了她内心想的是什么,那么既然如此,也许沈江离这件事就应该告诉她真相的。
就该寻个合适的时机。
裴宴斯心里这样想着。
沈禾鱼很快用完了早餐,她将碗筷放下,收拾了一会儿自己之后说:“现在就走吧。”
她已经在楼上收拾过。
穿了一件长款的大冬袄子,身材高挑,大波浪的黑长发披散着,身上的香味一点点飘散,只是走到他的面前,他就已经能够嗅到来自她身上的香味。
他的眼神黯了黯。
想到她打扮成这副模样,是为了去见沈江离,心里有些不爽。
虽然不是精心的打扮,但是她这样的拾掇,仍然会让裴宴斯嫉妒。
从前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善妒。
“怎么了?”沈禾鱼见他坐在沙发上,并不给自己回应,有些奇怪。
裴宴斯从沙发上起身说道:“没什么。”
他转身往外走,本来想去牵她的手的,但怕她拒绝,也怕吓到她,于是都深深忍住了。
外面是冬天,下了雪。远远地就能看到城市里银装素裹。积雪如风的城市,看在眼里也有别的一番趣味,也许是因为路面有雪的缘故,裴宴斯不敢把车开得太快。
车子行驶的非常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