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极其幸福的一家三口,但只有裴宴斯和沈禾鱼自己心里面清楚,今天已经是第四天。
他们最后的时间,只剩下最后的三天。
沈禾鱼不可能会留下来,她不会在他的身边。她知道的。
裴宴斯抿唇沉默着,什么也没说,只觉得今年的冬风似乎比之前更要冷。
看夜景很快就结束,最重要的还是灯塔上风很大,玥玥站了没多久,就开始打喷嚏,沈禾鱼知道她从小身体就不好,没有继续敢多留下,提出回酒店。
玥玥一回去,裴宴斯带着她去给她洗热水澡,沈禾鱼在客厅里独自坐着,她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一时间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
她很确定自己是要离开的,不会留下,但当看见这枚戒指出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发疼。
如果她跟裴宴斯换一种方式去相遇,会不会结果更好一些?
沈禾鱼正想着,浴室的门被打开,裴宴斯抱着玥玥出来,先带女儿去另一间房休息后,他才出来找她。
他坐在她身边,伸手将她紧抱在怀里,下巴抵住她的小脑袋,鼻尖嗅着的都是她的发香。
沈禾鱼在他怀中没动,也没挣扎。
他说:“我有纪念日礼物吗?”声音有些委屈巴巴。
他是真想要,想让她对他再上心一些,至少是对于这最后的几天中,对他的怜悯。
哪怕当做她来怜悯他,只是她对他的怜悯。
沈禾鱼直接说:“没有。”
“好吧,”裴宴斯叹息一声,把沈禾鱼抱着起身,走到床边,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随即俯身压上,“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索要。”
沈禾鱼皱眉,还没来得说任何一个字,唇就被他给堵住。
裴宴斯想到这几天后她要离开自己,他得回归正常身份,不能再对她这样,他得和沈江离那些人共同追求她,他就感到不甘心。
吻她也就更为深入,像是惩罚。
……
沈禾鱼翌日醒来时,看见自己身上的暧昧痕迹,想到昨晚裴宴斯发狂。还好现在是冬天,她的衣服可以足够遮住。
她准备跟裴宴斯一起出门用早饭,却接到了来自陆弋的电话。
她虽好奇怎么这个时间点给自己来电话,但还是接起:“陆医生?”
“禾鱼……”他那边的声音很虚弱。
沈禾鱼听得一愣,紧跟着皱眉担忧道:“你怎么了?”
“我好像发烧了,你能来看看我吗,现在就我一个人,我担心……”
“我马上来。”
沈禾鱼问了陆弋的门牌号后,挂断电话就要去,连旁边的裴宴斯都忘了。
裴宴斯一把拉住她手腕,“你要去哪儿?”
“陆弋病了,我去看看他,他身边没有人,需要人照顾。”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宴斯冷冷看着她,眼中不满,难道还要她去陪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