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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斯的双眼微睁。
他很不喜欢她在这种时候不听话,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布满一片暗沉,并不沾染任何情欲。
感觉到她还在往后躲,他不满地皱眉,伸手一把搂过她的腰肢,将她死死困在自己的怀中,随即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双手将她轻而易举地禁锢住,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沈禾鱼被迫困在他怀中,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只能微微仰着头,被迫承受他带来的亲吻。
感觉口中的滑腻,带着点儿酒气,她秀眉紧蹙,很是不习惯,加上她也喝了酒,脑子不太清楚,那会儿也不知怎么想的,只知道只想很快地推开他。
她狠下心来,用力一咬。
裴宴斯吃痛,从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有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本以为他会就此放开,谁知他非但不放开,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地深深吻住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将她给放开。
松开的刹那,沈禾鱼往后倒退几步,迅速拉开了跟他的距离,可心里气不过,酒精的加持让她胆子大了很多,直接扬起手来,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啪的一声。
在寂静的天台上十分明显。
裴宴斯紧紧拧眉,朝着她伸手过去。
沈禾鱼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报复回来,一只手挡住了自己,忙道:“不要打我!”
裴宴斯的动作一顿。
他突然不觉得脸上疼了,反倒是心里面疼,他直接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谁打过你?”
他说话时,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上面有刚刚被她咬出来的伤口。
唇齿间品尝到了一点儿血腥味儿,听见她道:“没有你……”
“那我打过你?”她那样的条件反射,让他以为,是不是有人打过她。
沈禾鱼被他困在怀里,鼻息间部是他的味道。
她想起刚才孟茹说的那些话。
不管怎样,自己在他心里始终是没有任何一点儿地位的。
也许是酒精上脑,也许是一点儿别的什么原因,她眼睛酸涩,有些哽咽,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为什么还要总是这样对我,欺负我兜着我很好玩吗?”
裴宴斯微愣住,听见她语气里面的哽咽,一时间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好像被什么堵住。
他沉声道:“谁说我心里没有你?”
“就是没有,你对我的一切,都只是折磨,为了沈繁双的报复折磨,如果真的只是这样,我认错了,道歉了,做裴太太的那几年,我也赎罪了……”
“现在,你放过我吧。”
她真的不想再跟这男人牵扯上任何关系了。
裴宴斯沉默不语,只是将她愈发用力地抱紧在怀抱里。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开口说:“我想跟你复婚,不是逗你玩的。”
“我不信……”
沈禾鱼直截了当,因为醉了酒,语气竟然有些撒娇。
裴宴斯听得心里痒痒,比起她总是冷脸拒绝自己,抑或者是那一副清清冷冷百毒不侵的模样,他更喜欢她脆弱一点,依附自己一点,最好是像现在这样,在自己的怀里,有意无意地撒娇……
他呼吸一紧,道:“我会让你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