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客官,我们宾悦楼这个……可没有说书这节目啊。”掌柜满脸的为难,要是一个落魄书生来提这种要求,早被他着人赶出去了。
说书倒是在市井中广受欢迎,可宾悦楼往来非富即贵,卖的就是格调,所谓娱乐,必须是请最当红的花魁娘子,来唱宋国那些最美丽的词赋才对。说书可也太……掌柜看一眼金光闪闪的欧阳克,努力把轻视藏起来,继续陪笑道,“按说客官有此要求,鄙店自该给您提供方便才是,可您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没有说书的台子呀。”
要是说不成,欧阳克才求之不得,因此面对掌柜的推脱,他一言不发低头喝茶。陆锦在旁边接过话茬,笑道,“掌柜,你有所不知,我这夫君,可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物,他说的书,岂与市井之物相同?”
欧阳克默默想,吹吧,你接着吹。
掌柜只说,“那是、那是,看得出来……”却一句允诺也不肯给。
陆锦心中不耐烦,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洁白晶莹的茶杯把玩,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贵店这杯子倒不错,是定窑的吧?”
掌柜的腰杆立刻停止了,“夫人,您可真有眼光。正宗的定窑白瓷。”
“怪不得这样漂亮。”
陆锦说着放下手中杯子,那掌柜只见眼前一道青光闪过,听得一声悠长的脆响。他有些茫然地看着陆锦笑着将倒扣在茶壶周围的杯子,一个一个摘下一个杯底来,又端起中央那把茶壶,给欧阳克续上茶水,柔声道,“夫君,请喝茶。”待会说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只见那些杯子底破损处切得整整齐齐,如同利刀下的豆腐般。
这可是正宗的定窑白瓷啊!掌柜脸皮一阵扭曲,也不知是心疼还是恐惧,总算他明白眼前这两人是惹不起的,虽然心中悲愤怒骂,脸上却总算是扯出了个笑容,“小的这就去安排。”
陆锦拦住他,从已经很扁的荷包中倒出一个一两的小金锭来,递给掌柜,“我夫君平生所爱唯有说书一事而已,因此我二人心中迫切,失礼之处,还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