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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垂,江源坐在路边长椅上,不远处一位样貌出色的年轻人匆匆跑过,胸前挂着半朽世界树徽章,侧腰处隐藏着武器,看样子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
密尔沃基附近的传统美食数量不多,其中炸鱼片和博兹香肠还算符合某人口味,前者以淡水鱼为主材料,搭配独特的辣椒酱,后者口感酥脆,味道多样,适合当做梅斯卡尔的佐酒菜。
“他们忙着追捕连环杀人犯,您不感兴趣吗。”诺亚方舟说。
“我忙着吃饭。”江源用牙签把炸鱼片塞进嘴里,纯血龙类可以数周不参与进食,并保持巅峰的活跃状态,但饥饿感还是有的,况且他也没打算摒弃一日三餐的观念,搁置强大味觉无疑是一种浪费。
时间缓慢流淌,江源把酒瓶和餐盒整理好抛进身后几步远的垃圾箱里,然后安静地闭上眼睛倾听自己的血流声,阳光仿佛外敷药在一点一点吸收体内的炎症。
诺亚方舟集结算力,悄然入侵附近区域的交通管理系统,分贝超过一定限度的车辆都被迫降速,每个交通灯造成的拥堵都恰到好处。
直到太阳悬挂山顶,手机铃声响起,江源睁开眼睛。
“您的通话安没有任何问题,另外刚才您的皮层神经信号降低到了一个异常的地步,根据数据我甚至怀疑是一块石头坐在这里。”
“别担心,只是一个针对挟凌的血流变体检。”江源接通电话。
“事情办完了,那间药物研究所在密尔沃基美术馆对面,医药原料已经送达。”洛朗说。
“成果出来后咱们再谈价格之外的条件。”
“知道了。”
电话挂断,江源起身到路边打了辆出租车,联系方式写在之前的那张A4纸上,而医药原料中有很多的混淆部分,这一点双方都清楚。
十几分钟后,按照这边的文化习惯,江源多掏了些小费才下车,他现在顶着欧洲青年的样貌,得时刻注意一些观念上的破绽。
梅森管家身穿晚礼服等在门口。
“你还真是迫不及待。”江源跟着对方朝里面走去,诺亚方舟已经掌控了研究所的安保系统。
“家主的安是侍奉者的底线,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能否谈判不是应该考虑的问题,敌人突破外围安保,我首先该做的就是抽出炼金武器,无论家主下一句是不是让我把武器放下。”梅森说。
“你不用跟我汇报这些,我又不是你的老爷。”江源平静道。
梅森:“……”
好难沟通。
两人来到精密仪器实验室前,走廊宽敞,江源停步说道:“你也别纠结了,就这里吧。”
梅森面带感激地点头,主辱臣死,家主被枪威胁他必须得表态,但对方又是家主承认的朋友,到头来只能左右为难。
梅森从腰间抽出炼金短刀,黄金瞳开始散发光亮。
“wennan,白之权柄,亚瑟王最后也是最强的武器,刺入目标体内后能瞬间张开炼金领域,猛毒会腐蚀肉体并极大地压制自愈能力,秘党史上唯一可以与之媲美的刀剑是梅涅克·卡塞尔家传的那柄亚特坎长刀,其毁坏后诞生了希尔伯特·让·昂热手中的折刀。
它很危险,但您是家主的朋友。”
江源了然,紧接着随手一抖,绑于小臂处的飨绯恶刃落入掌心。朋友自然得是平等的,可他在酒店中表现的完是主导者姿态,因此对方在展示底蕴,估计也有洛朗的默认在里面。
丝质手帕被扔向上空。
“我不会开启它的炼金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