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欲望百米冲刺同步云巅的时候,老板娘一阵窒息性质的痉挛,像是地震波在地里咆哮着,吴修人一声大喊,几乎是要了他的命。
啊,红杏的妈怎么不动了,赵修人伸出指头在人家鼻子处一探,没气了,吴修人提起裤子,搂拢上,拖拽上皮鞋,屁滚尿流地跑了。
片警来了,通过监控查出来了,没有想到这犯事的人是局长吴清闲的老汉吴修人,吴清闲得知后在办公室转了一会圈,坐在沙发上,又站起来,又转了几个圈,将手中的烟往烟缸中一杵摁,抓起电话,说:“报告赵首长,出事了,出大事了,我家那老不死的把人欺负死了”,赵桂花笑着说:“你莫是说笑话哦,稀奇,还有这事,那这回有好戏看了,反正也出在你手上,那你自己的娃儿自己抱,哦,那你自己的老汉自己抱,看好自家的门,管好自家的人,报备就是了”。
吴清闲心想,哪是要父为子隐,子为父隐,而是要大义灭亲,屁股眼有时黑,但是有时这要显屁股眼白呢。
便指示说:“先将吴修人抓起来,立马审讯呢”。吴修人被摁装到审讯椅上,他看了一下这椅子,这还是自己当局长的时候添置的,椅子还泛着亮光,止不住,心中五味翻陈。
可这时的他,脑壳还一望一望的,却不把欺负死当回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似乎知道,这是做作的过场,也就是演戏了。
人家再怎么问,他都不搭理。他也知道大小是个事儿,可局长吴清闲是俺亲儿子呢,山高皇帝远呢,他也就没有把这些小警察看在眼里了。
他说:“老子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多,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多,啥不得了,老子当局长的时候你妈老汉还是青屁股娃儿呢,你几爷子还在哪儿当白胡子老汉呢”。
吴清闲在监控室里瞅了一会,来到了审讯室,他紧锁着眉头,在审讯室来回走动,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突然,吴清闲命令说:“用刑”,接到指令的警察三毛子先是一愣,想说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这吴清闲是个说一不二有时甚至是六亲不认的家伙,就将老家伙反铐双手,要来个苏秦背剑,吴修人的手臂骨头被扳的直是响,吴羞人边吆喝,手杆扳段了的哇,边骂:“我欺负你妈呢,我欺负你妈呢”。
也难怪,吴修人睡在床上的时候,感觉到就是几个骨头棒棒堆放着的了。
他想起了小时候放牛,这个老水牛上坡的时候,爬不动,他在后边用肩膀扛推,他都听见这老水牛的骨头间,都在哐当哐当地响动,活摇活甩的了,看到牛还拉屎了,他坠着牛尾巴,挡着,想的是叫牛把一泡牛粪夹回牛圈呢。
这当儿,小警察又在叫吴修人蹲马步,他委实蹲不下去了,小警察看一眼吴清闲,踢一脚吴修人,又看一眼吴清闲,踢一脚在吴修人身上,吴清闲腰杆就一弯。
三毛子高挽着袖子,歪戴着帽子,擦着额头的汗,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了,轻不得,重不得,快不得,慢不得。
吴修人调头歪屁股骂吴清闲说:“你个杂种,硬是要显屁股眼白,硬是要把老子往死里整哦,用老子的屁股往你脸上贴金哦”,说完,就哎呀哈,哎呀哈,吆喝的吼起。
又说道:“老子晓得你是这种子人,当初该不造你那几下子”。吴清闲一听吴修人说的这话,心想,硬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便脸一黑,把脚在地下一杵,说:“依法办理,走逑了”。
三毛子转回来说:“先人老子,我们也是当差的,受夹磨呢,当然,活人有时还是自己去找些夹磨呢,才舒服呢,我们,看牛娃儿哪个敢把牛卖了,局长喊个嘿作,我们就跟尻子扯火闪,也一个嘿作,这个局长叫我审讯他老汉,这是拿起逑日弄眼睛,自摆乌龙,老爷子啊,你就说了嘛,你就下个耙蛋吧,说的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嘛”。
吴修人说:“那才怪逑的很呢,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你们怕啥嘛,天垮下来,还有我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