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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说着说着都把自己气笑了。
虽然拔毛没有对鸡和羊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即使毛被拔了，之后也还会再长出来。
但这叫什么事儿啊？
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吧？
这群小崽崽们太顽皮了！
必须要好好教育一下！
姜知也没想着逃避责任或包庇他们。
做错了事情就得勇敢承认，而不是逃避。
她只能不停的给村民们道歉，说会负责买下这些鸡和羊，还让崽崽们逐个上来道歉。
村民们也很好说话，见他们态度诚恳，并没有想要让她负责。
“不用了，你也是老师，管那么多小孩是挺难的，大家都能理解，但是孩子带回去还是得好好教育一下。”
“是、是。”
最后还是姜知坚持，必须买下这些鸡和羊。
村民们犟不过她，只好卖给她了。
回幼儿园的路上，崽崽们一人抱了两只秃毛鸡沉默不语地走着。
怀里依旧不肯放下那坨混杂在一起的羊毛和鸡毛。
真不知道他们拿这些东西干什么用。
姜知和许然一人牵着五只羊上山。
姜知不说话，也就没人敢说话。
其实她一直在观察这几个崽崽的反应。
看他们都低着头，好像真的有在反省的模样，姜知也心软了。
到达幼儿园门口。
姜知终于停下脚步，其他崽崽们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她用眼神扫了他们一圈，没想到景行和宋玉这两个她认为在崽崽们中算比较成熟的崽崽和绵绵这个乖巧崽崽竟然也位列其中。
“说吧，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几个崽崽们面面相觑，抿着嘴，谁也不肯说。
就这么僵持了半天。
最后还是艾琳娜帮他们说了出来。
“老师……你不要怪他们……他们……只是想送老师一件衣服……”
“衣服？”
姜知愣了一下。
猛然回想起，昨日那群崽崽围在讲台边偷看她手机屏幕那件事。
下意识问道：“你们……是想送老师一件昨天老师手机上那样的大衣？”
几个崽崽又对视了一眼，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嗯。”
“因为……老师很照顾我们呀，还送了我们礼物，所以我们也想送老师一个礼物。”
“因为不知道老师喜欢什么，所以才偷看了老师的手机……”
“可是我们也没有钱……没办法给老师买……就只能亲手做啦……”
“……”
崽崽们心思都十分单纯。
他们并不是想要恶作剧什么的，也并不是性子顽劣。
他们只是想尽力给他们喜欢的姜老师送一件她喜欢的礼物。
只是方法错了。
仅此而已。
得知真相，姜知鼻头莫名酸酸的。
眼眶微微泛着红。
她怕自己破功，连忙瞥开视线：“那、那你们也不能去人家村里薅人家养殖家禽的毛啊！”
崽崽们头都低低的。
瘪着嘴，声音低低地道歉：“老师……我们知道错啦……”
一个个看上去委屈的不得了，简直要哭了似的。
姜知瞥了一眼就受不了了。
果然她的心还是偏向这群崽崽们的，实在于心不忍再责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