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奔波加上从队伍中一路赶来晖州,用过膳后的黎晚晚只觉得浑身酸痛,一股困意席卷而来。
她只是微微打了个哈欠,君九离立即让孟弘深给他们准备房间。
原本孟弘深是为两人在东上院准备了两间厢房,还安排了许多婢女伺候,可君九离只要了一间,还把下人全都打发走了。
两人一入房间就关紧了门窗。
孟弘深听着下人的禀报,心下只感叹道:“镶王殿下精力可真好,长途跋涉来到晖州,还要紧赶着做那种事。”
他看向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去凤鸣楼,今夜本官要为镶王殿下包场。”
下人应是,立即退了出去。
凉京是天子脚下,若论富足繁华,晖州自是比不上。
可凉京正因为是天子脚下,规矩繁多,就连那青楼大多都是青馆,那的女子也多是端着,毫无意思。
可他们晖州可就不同了,青楼里的姑娘们伺候起男人来可是有一手,多少京里的贵人都不远千里只为来体验一番。
他暗暗想着,镶王殿下若是体验过这个中滋味,自然就明白她身边那婢女寡淡无味,若是能让殿下流连忘返那他日后有所求于殿下之时还怕殿下不答应吗?
想到此处,孟弘深轻拍了拍浑圆的肚腩,脸上扬起一抹猥琐的微笑。
东上院里,黎晚晚跟君九离并未做孟弘深想的那种事。
黎晚晚是真的累了,连外衣都没来得及脱,一沾上床就再没力气起来。
君九离虽也有些乏了,但还是强撑着将公主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然后伸手去为她解去外衣。
黎晚晚迷迷糊糊中也感到君九离借着为她解衣的功夫,总是若有似无的轻碰着她的腰身手臂脖颈,那动作小心又带着些许贪婪。
要不是此刻真的累的够呛,她定要起身教训他一番。
刚这么想着,她突然感受到一个吻落在她的唇角,小心翼翼,一触即分。
随后那不老实的手伸在她的颈下,另一只则环在腰处,再没有多余的动作,她这才安心沉沉睡去。
等到孟弘深的人来敲响房门叫他们之时已是酉时三刻。
门外笃笃声响起,下人在外头恭敬问着:“殿下,您醒了吗?”
听到声音的君九离睁开眸子,眉间皱了一下,看向他怀中还在沉睡的公主,这才稍微平了脸色。
他没让下人进来,而是隔着门小声道:“何事?”
“郡守大人给殿下您安排了接风宴,马车已备好,只等殿下了。”
君九离脸色不虞,他半点都不想去应付这个孟弘深,特别是要他放下此刻乖乖在他怀中的公主,去参加什么接风宴,傻子才不会选。
他淡淡说了句:“不去。”
外头传话的下人一怔,没想到殿下会是这么个回答,一时愣在当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君九离说完便没再出声,他转头刚想给公主掖掖被角,却陡然发现公主已经醒了,此刻正睁着个眼眸看着他:“去,当然要去,想宰羊之前总得让羊看到点希望,否则怎么能心甘情愿被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