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月儿下的手,那也一定是那公主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让月儿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才下毒出气的!
姚相:“是不是月儿下的毒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是东厂在彻查此案,君九离那个阉人怎会放过绊倒我的机会?”
“只怕不管是不是月儿做的,此事与我们都难逃干系了。”
姚夫人此刻吓得腿都软了,直接跌坐在地,“若他们非要将这事赖给月儿毒害公主,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啊!”
她瞬间慌了神,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瞬间又流了满面。
“闭嘴!哭哭啼啼的吵得我头疼!”姚相一拍桌子,哭声立即止住。
“本相在朝为官多年可不是这么轻易对付的,此事我自有办法。”
姚夫人闻言听话的止住了声,只是双眼依旧跟泡过水似的,腿也抖得厉害,半晌没起得来身子。
“大人!名单弄到了!”拿到名单的心腹从外快步踏入,将手中的名单交给了姚相。
姚相目光死死盯着手中的名单,突然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随后走到一旁的案上命人取来笔墨纸砚开始细细书写着什么。
片刻后,姚相小心的将那封信件折好,又拿出一块信物一同叫给了那人。
“想个办法把这两样东西送进去。”
心腹没有多问,将那两件东西揣到怀中行了礼便退下了。
姚夫人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担忧道:“老爷,一封小小的书信便能救了我们月儿和整个相府?”
姚相缓缓做回椅子上,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且看着吧。”
于此同时,被扣留在轩王府的一众宾客此时的不满已达到顶峰。
轩王府虽大,可却无法一下子腾出这许多房间容纳这么多人,于是轩王将这些娇生惯养的贵女们安置在了一栋两层的开阔阁楼,没有柔软的床榻,更没法沐浴更衣,全部人挤在这两层的阁楼里。
贵公子们则更惨,直接就被安排在了前厅白日赏花的地方,蚊虫叮咬,蝉鸣鸟叫,烦不胜烦。
贵公子们虽然也满腹牢骚,但也算老实待着,贵女们就不一样了。
她们在闺房向来衣食住行都是最上等的,走到哪也有人好生伺候着,哪受的了这些苦,才被关了半日抱怨声就越来越大,甚至引起了一阵骚乱。
“我们到底要被关多久啊!”
“就是!连间卧房都没有,这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
“都怪那个给公主下毒的人,若是揪出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反正下毒的人不是我,这地方我不待了,谁爱待谁待去。”
其中一名身着粉色衣裳的女子说完便不顾周遭看守的带刀厂卫想硬冲出去。
其他人见着有人出头,便纷纷跟着闹哄哄的往前走。
厂卫们纷纷拔出手中的刀想拦住她们,可这些平日里被宠坏了的贵女们根本不觉得一群阉党真能拿她们怎么样,于是无视身前威胁意味十足的尖刀,大摇大摆的就向前走。
“啊——我的手!”带头闹事的那粉衣女子突然尖叫出声。
后面的贵女们定睛一瞧,那女子的半个手掌已被齐齐削断。
下手的正是不知何时赶来的君九离,他此刻早已换上一身紫衣蟒袍,面无表情的擦拭着手中还侵着血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