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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月河村闹事?随意抓走良家女子贩卖,这可是触犯大魏律法的。有这样胆大包天的人,村长为何不去报官将人抓起来?”
一道清越的声音穿过闹哄哄的汪家院子,传到了里面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被这声音震慑住,转头一看,就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正与月河村的村长一起朝汪家院子这边走来。
讨债人没见过那年轻公子,张嘴便十分不客气:“哪里来的黄毛小子,还来管我们要债的事?”
“你们讨债我自然管不了,但逼良为奴,想要将人抓了去卖,这就关我的事了。”苏衡玉抬手合上折扇,微微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讨债人,“说呀,将你的主子是谁一并说出来,免得等你到了公堂上,还要再将你的主家给请过来。”
“你,你少唬我。大魏可没这个律法!”那讨债人依旧露怯了。
苏衡玉哼笑出声:“自己不去读大魏的律法,还觉得我是在唬你?那好,我这就让人去报官,等到了公堂上,就请知县大人亲自给你找出那条律法,判你个斩首之罪!”
她把折扇往那讨债人头上一敲,对方登时被吓得瘫倒在地,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
见到领头大哥都这样了,其余人也不敢放肆,立刻将自己抓着的汪家人给松开了。
汪家人连忙摆脱了控制,重新站到了一起,也顺便将汪老头和王老太太给围了起来,生怕他们爹娘出了什么事儿。
讨债人扶着墙再度站起来后,早没了一开始的硬气,但还是咬着牙道:“行,我不动他们家的人,但这笔钱他们汪家必须还回来,否则就算告上公堂,那也是我们胡家占理!”
“钱自然可以给你,但你的欠条呢?”苏衡玉看着那人问道。
对方闻言,果然流露出了意外之色,然后表情再次难看了起来。
显然,他来的时候根本不觉得汪家有本事还钱,所以欠条根本没有带来。
苏衡玉见状笑了,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道:“你连汪家欠钱的凭证都没了,空口白牙就上门要钱?一没人证二没物证,若是汪家真的把钱给了你们,你们却连个欠条都不归还。到时候你们转身走了,回头又拿着欠条继续上门要钱怎么办?汪家继续给吗?”
“若是天底下的欠债人都像你们这样要钱,那估计天下人就都欠了你胡家的债了!”
苏衡玉这么一说,原本就对这群讨债人没好感的月河村人当场就怒了:
“这位小公子说得是啊,你说要钱就要钱,结果连欠条都不带,什么意思?还想再骗汪家一次?”
“你们是胡家的?我知道胡家,就是那个卖盐经常以次充好的盐商。他们家的盐回回都是缺斤少两的,我娘家嫂子去他们家买了一次,回来给我说里面好多脏东西,根本吃不了!”
“肯定是胡家人眼红汪家的生意好,故意陷害汪家呢!”
村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直接将讨债人说得节节败退。
他们见自己已经完落入了下风,虽然十分不甘心,但也不敢在月河村闹事,毕竟这不是自家的地盘。
领头的那人又狠狠地看了苏衡玉一眼,这才满心不甘地带着人离开了。
他们走出月河村的瞬间,村子里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欢呼,仿佛他们是一群被打跑的落水狗一般。
暂时赶跑了胡家的人,其余村人也在村长的招呼中各回各家去了。
等周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村长这才有工夫跟汪老头介绍苏衡玉。
汪家院子里还是一片狼藉,虽然汪家几个媳妇儿和孩子已经努力收拾过了,但讨债人砸坏的东西太多,一时间也恢复不到从前那么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