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不满的嘟哝着嘴,“以前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只觉得这位蒋家大少爷芝兰玉树,温和有礼,是最好不过的姑爷人选,可现在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只觉得人心狡诈,实在可怕。”
“小姐您虽然恨她,可若是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砸在他的身上,岂不可惜?这样的人当真不值。”
宋安宁听着,唇角慢慢勾了起来。
她很明白冬青说的话。
事实上,她也从未打算过要和蒋华纠缠到底。
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表个态度,吓吓他而已。
毕竟相比她,蒋华应该才更怕她的难缠,要与他死磕到底吧。
只要他害怕,那他就会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和她谈判。
这就够了。
想到这里,宋安宁微微弯起眼睛,看向窗外。
却在这时,目光一顿。
嘶——
裴恒?
怎么又是他?
他不是都走了吗?怎么又回到冀州城了?
宋安宁皱眉。
经历了上次的事,如今她对裴恒已经没那么抵触了,也不太担心他的逃犯身份。
毕竟就如同他自己所说,若他真是逃犯,早就被抓了,又岂能大摇大摆的这样在冀州城中行走。
想了想,宋安宁还是让人将马车停下来,对裴清宴招呼道:“诶。”
裴清宴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了她。
也有些意外。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离开了吗?”
裴清宴上下打量着她。
他原本是去扬州府办事,但瞧着她的情形,他实在放心不下,且扬州那边已经找到别的人去了,便折返回来,打算看看她这边是否安全。
却没想到,竟然在街到碰到了。
裴清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怎么样?可还好?”
宋安宁笑了笑。
她并不知裴恒就是裴清宴,只当他还在问半个月前的事,笑道:“我若不好能坐在这儿?你呢,不是说要离开冀州,怎么又回来了?”
裴清宴目光微闪。
“来办点事,办完事就走。”
“哦。”
宋安宁说完,一时无话。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找裴清宴说什么,只是路上遇到了,就免不得要打个招呼。
裴清宴见她沉默,似乎也意识到了,依两人如今的身份,怕是没什么能说的,他不是蒋府的小厮了,她也不会再对他说起婆家的事,想了想,他提议,“听说城中新开了一家酒楼,味道不错,要不要一起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