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右手没力,全身都没力气了。
他瘫软在地,恶狠狠地瞪向宁栖禅。
宁栖禅却是悠哉悠哉地坐下,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怎么样?浑身酸软无力的感觉不好受吧。”
“你做了什么?”
“自然是给你下毒了,知道要来你家,不做点准备我岂敢来。”
“不可能,我们几乎都没怎么接触过,你怎么可能给我下毒?”
“谁说一定要有接触才能下毒啊,大家都只知道我的医术厉害,其实我的毒术更厉害呢。”
“”
韩景乔心里这个气啊,他堂堂一个天下兵马大元帅,竟然被人下了毒都不知道,而且还是一连两次。
可再气又能怎么办,此时他的命完全就掌握在了宁栖禅手里。
“如何?韩元帅现在可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我师兄为何会中毒?”
“他没中毒,是为了打消我的疑虑故意吃了一颗雪上一枝蒿的解药才中毒的。”
“那就是他以自身为诱饵给你下毒了,为什么?”
“他想知道他阿娘和他舅舅、舅母是怎么死的。”
“那是怎么死的?”
“”
宁栖禅只是怀疑时敬儒和安氏的死与韩景乔有关,可她当年并没有确凿证据。
韩崇能查到这么多,是因为有宋青临在背后帮忙。
韩景乔无奈只得把对韩崇说的话再与宁栖禅说一遍,宁栖禅听说时敬儒夫妻俩一个替韩景乔挡刀而死,一个自尽,她真恨不能立即杀了韩景乔。
理智告诉她不能杀,至少不能这个时候杀他。
“韩景乔,就算那时你不知道师兄是你的儿子,可他是你原配妻子的侄子。师父更是你的小舅子,你怎么下得了手。你还是人吗?你就是个畜生。”
“住嘴,你敢如此骂我,等我身上的毒解了,我”
“怎么,要杀了我吗?好啊,那就看看我们俩谁会先死。”
“”
宁栖禅原本打算问完话就给他把毒解掉,这会却是不给他解了。起身就往韩宅外走。
韩景乔见她要走,一迭声威胁她要是不给他解毒,日后定将她如何如何。
宁栖禅却像是没听到,继续走。
韩景乔见她根本不怕自己的威胁,他先怕了,宁栖禅可是说过他中的毒会让他活不到早上太阳升起啊。
“宁大夫、宁神医,我保证不会动你和你的家人。非但不会动你们,哪怕是你们谁掉一根毫毛都算我的。大丈夫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
宁栖禅听得他这么说又走了回来,只见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在韩景乔面前晃了一下。
韩景乔待要仔细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宁栖禅却是把信纸的大半部分折了起来,只留下最下面的一点空白处。
“我信不过你,画个押我就给你解毒。”
“上面写的什么?”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画不画押由你自己选。”
“”
他还有得选择吗?
韩景乔咬破手指,用血在信纸上画了押。
宁栖禅也没食言,将信纸收好后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
“将它放在你的鼻子底下闻上一会就行了,建议你千万不要想着要把我如何如何,下一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不早了,再这么下去天都要亮了。就不劳烦韩元帅帮我准备厢房,我去师兄那里睡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