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药,杜思远也没办法,只说看她自己能不能熬过来。
褚其一步也不敢离开床前,他自己也还在病中,守着守着就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宁栖禅浑身都抖了起来,褚其被惊醒,忙帮她把被子掖紧,可她还是抖的厉害。
褚其没了办法,只好自己也躺进了被子里。
昏迷中的宁栖禅察觉到热度来源,往褚其身上靠了过来抱住他,褚其全身僵硬躺着不敢乱动。
刚开始他还能强迫自己清醒,可后来实在太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宁栖禅却还未醒,他试了试她的额温,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烫了。
“你昨日不是还那么着急要去汴京找人么,不醒过来如何能去汴京,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
午饭时分,大家正在吃着简易的午饭,几个人突然将饭碗一扔,边喊边跑。
“军爷、有军爷来了!”
“”
院子里的人听到有人来,哪里还顾得上吃饭,个个跟着跑,只见两个以何平为首的军卒从后山过来了。
众人见得有军卒来,你一言我一语,围着他们诉说着自家的苦难,杂乱不已。
何平只得高声问道:
“这里谁是主事的?”
本是褚其和刘水生主事,可这会他们两人都不在,众人便推了杜思远出来。
“草民杜思远,见过军爷。”
“嗯,看你刚才救人的样子,可是大夫?”
“是,略懂些医术。”
“那你一会跟我走。”
“啊,我没犯什么事啊,还救了不少人,军爷为何抓我?”
“不是抓你,汴京城内缺大夫,叫你跟我们走是让你去城中救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
“这里伤亡怎么样?”
“死了上百了,受伤的人也有好几百。书院备的药材昨日便已用完,有些轻伤的人得到了医治,重伤的就”
“知道了,等回了汴京立刻禀知孔使君。这里可有一个叫褚其的郎君?他此刻在哪?”
“在斋舍,我带军爷去。”
“嗯,前头带路。”
“”
褚其和叶氏正在喂宁栖禅喝稀饭,因为宁栖禅昏迷着,稀饭喂起来很是麻烦。
褚其没有简单粗暴地掰开她的嘴,而是温柔的一勺一勺的慢慢喂。
叶氏一开始并没怀疑他说不认识宁栖禅的话,这会亲眼见他又是喂饭又是给她擦嘴的,有点不相信了。
眼前的小娘子因为生病面色不太好,但长相是极好的,和褚郎君甚是般配。
想到自家女儿,叶氏有些神伤。
褚其不知道叶氏心里百转千回的想了这许多,喂完稀饭后轻轻将宁栖禅放下。
恰在此时杜思远带着何平来了,褚其没让何平等人进到屋里,只在房外与他们说话。
“褚郎君你在就好了,这位军爷找你有事。”
“你就是褚其?”
“是,不知军爷怎么称呼,找我有何事?”
“我是宣武军斥候都都头何平,奉了孔使君令出来查看各地伤亡情况,关大夫有信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