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家主,在她有意识的时候,从未出现过。
安冬源说过什么来着?
哦……他说母亲因难产已离世,他因母亲离世,只有缺爱,被他人歧视。
见到夏轻安也是如此,被剑羽宗的弟子漠视,才忍不住接近她。
“安冬源早就过来显过威风了,还用他爱我,为我死去的谎言欺骗我吗?”
“源儿来过?”安家主将目光移向安刘氏,“你带他来的?”
安刘氏急忙解释,“不是,我哪敢啊,冤枉啊。”
这次倒也是真的冤枉安刘氏了,安冬源是背着所有人偷偷过来取子蛊的。
也正因为他私自过来,才导致夏轻安体内的蛊虫蛊惑力变弱,偶尔能恢复一点理智。
只是之前她除了抵抗多余的血液外,不想理会安刘氏的殴打。
“下次换个多肉一点的好吧,这次带来的不够。”
安家主本来还有点怀疑夏轻安话里的真实性,但瞧着夏轻安忽然恢复少许的血色与理智,不得不稍微相信。
“轻安啊,好好保护母蛊,我自然会让你活下去。”
没看到满意的结果,安家主便也不想待在这破地方。
安刘氏看看夏轻安,只见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盯着她,心底一颤,举着火把赶紧追上安家主。
白饶以牛筋草的形态,静静看着安家主的虚情假意,和安刘氏的心惊胆战。
不过就以安刘氏这般模样,安冬梅是靠何自信,觉得安刘氏不会放过她,甚至会很惨。
靠那几个护卫吗?
不出意外,那几个护卫愿意听于安刘氏,大概也是因为子蛊的缘故。
她们走后,白饶也不急着变回人形,而是窝在土里一连两日。
感觉手恢复的差不多后才变回人形。
只是夏轻安经过两天,又变回那个痴痴傻傻的样子,嘴角还垂涎着口水。
不过也比疯疯癫癫的状态好多。
白饶走到她身旁,毫不犹豫的用破霜剑在手心割开一道口子。
自从那天栽种在花盆里修养一段日子,白饶就明白她本体牛筋草的用处。
牛筋草生命力最为顽强,只要有点根部存在就会抓住机会,拼命生长。
是以只要白饶没有当场死亡,她就能靠着从龙岩刺鼠洞穴搜刮来的泥土恢复伤势。
此时白饶砍掉的手掌已经重新长出来,在她的手腕处有很是明显的分界线。
那是因为新长的手掌白哲得很,属于冷白色,而白饶原先的肤色偏向于暖白。
血液从割开的口子流出,顺着白饶的手,滴落在夏轻安的嘴唇。
尝到熟悉的血腥味,夏轻安张开紧闭的双眼,看着白饶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谁。
身体的掌控权回到夏轻安的手中,她苦笑:“你不趁机离开,留下为何?”
“履行一下两天前的话。”
夏轻安转动太久不用而生锈的脑袋,好一会儿才明白,“脱离?你有办法?”
“或许吧。”
白饶走到她身后,用灵力在周身护起一道隔离的结界,然后才去触摸那些诡异的惑骨丝。
“别白费力气,我也不想什么脱离,趁我还有理智快跑吧,不然即便母蛊到不了你身体,子蛊也会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