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白饶将目光移向她周围,这才发现,她的身后还有一具枯骨。
枯骨身上的破烂衣物有点眼熟,好像是在上边见过的疯老头穿着的。
“那老头也赏给你了,安家主确实爱你。不过,你恐怕要失望啦!”
白饶嬉笑着看着那个女人,手腕一转,将破霜剑换了个方向,对准自己的另一只手腕。
“别挣扎了,这惑骨丝哪是你一个小小练气能破坏的。”
由于白饶血液的滋润,女人干裂地嘴角恢复一点常色,死皮也有去除的趋势。
“是嘛,谁说我要破坏这丝线。”
白饶依旧是笑盈盈的,只是眼底眸光透着凉意。
脸上在笑着,手里的动作也不含糊,直接对着连接惑骨丝的手腕砍下去。手起刀落,她的左手腕也随之落地。
惑骨丝失去了连接点,在地面胡乱的窜动。
而白饶的手腕处,鲜血喷溅而出,血淋淋的,艳红的鲜血滴落在潮湿的地面。
白饶也顾不得这种撕心裂肺的痛,神经紧绷着,红润的樱唇霎时变得苍白。
她也扯出一个渗人的微笑,紧盯那女人,“如何,满意不?”
女人看着浪费的鲜血,受不住的尖叫着:“啊啊啊,你这个疯子!”
女人说着白饶是疯子,自己也发疯似的冲向白饶滴落的,那摊已经与地面融为一体地血液。
她伸出干枯的手,试图捧起混杂泥土的血液,独属于鲜血的腥味在不断刺激着她,开始变得胡言乱语。
“你怎么能,怎能这么浪费!宝贝,这都是宝贝,都是我的宝贝!”
她将捧起的泥土,不管不顾地直接塞进嘴巴之中,一点也不嫌弃。
吸取到血液,她忽的满足起来,可没过多久,她又变得更加饥渴。
“不够,不够,我还要更多!”
说着说着,目光盯向白饶,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给我,快给我啊!”
“那个老头都是一副干枯的骨头,根本喂不饱我!”
只见她四肢并地,想要爬向白饶,想要在白饶的脖间咬开一道口子,狠狠地吸血。
只是白饶已退到她两米之外。
她疯狂的眼眸中是对血液的渴望,眼看就要摸到白饶了,却被身后的禁锢拉住。
即便她绷紧身后的丝线,也碰不到白饶一根汗毛。
“啊啊啊啊!”她崩溃地大叫着,“给我啊!快给我啊!”
良久,她叫着叫着又蜷缩起来,嘴里不断呢喃:“好难受,好难受,师兄为什么你还不来救我。”
吸取血液之后,她原先干扁的腹部,肉眼可见地在膨胀,胀得像是身怀六甲的孕妇,肚皮表面暴起一层层青筋。
不,那不是青筋,好像是许多的虫子在蠕动。
白饶眸光没有变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呻吟。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小溪,提取梦境。”
白饶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只有这藏在安家地牢之下的秘密。
不出意外,这个女人就是那所谓母蛊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