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叶文让葛雾端着爆米花,她一个一个捏起扔进嘴里,饶有兴致的看着葛雾,直到看的对方不好意思,问道:“这就是你不想我来看电影的原因?”
“确实不好看啊,故事性不强,台词也有问题……”葛雾从各个方面来吐槽这电影的服装、剧情、镜头,虽然没有看完,但从开头那部分已经够他从专业的角度来批判了。
叶文和刚才一样,不时的扔着爆米花,继续看着他,偶尔还会点点头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听对方胡扯,看到葛雾通过肢体语言来证明他的论点,她还会帮忙稳住爆米花桶,不让东西洒出来。
“扯完了?”
“……,嗯。”
“挺有意思的。”
“啊?”
“我说你胡说八道的样子挺有意思。”
叶文把没喝完的奶茶递给葛雾,说道:“润润嗓子。”
等葛雾喝完,她说道:“电影里的不算,不要那些乌七八糟的背景设定,求婚那段再来一次。”
咳、咳。
这是看戏?还是演戏?
葛雾下意识的瞅了一圈,地下停车场里,长明灯亮着,没有人,只有车。
“别墨迹了,快说!”
肉麻的话说不出口啊,葛雾发现叶文离他原来越近,都能看到逐渐泛红的脸颊了。他灵机一动,咱知道歌词啊,深情道: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澹是你,清贫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致都是你。”
“呸!打住,死文青!直白点。”
靠!
葛雾索性放弃挣扎,说道:“咱们结婚吧。”
“行。”
???
不按套路出牌啊,葛雾刚想吐槽,就感到一只颤抖温热的小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一勾。
他顺势向前。
接着,第一届男女嘴对嘴憋气大赛开始了。
鉴于双方选手均是初次参与这项比赛,没有什么经验,近距离接触的瞬间立刻分开,第一回合成绩无效。
女方知道成绩无效后,脸颊发红。
同样,男方也是如此,但他并不气馁,没有给对手任何喘息时间,单方面进行重赛。
比赛继续。
不得不说,两位业余选手虽然天赋惊人,技巧也愈发熟练,很快就进入旁若无人的状态,但经验还是不够丰富,没有动手。
双方选手的本职工作都是歌手,并享有实力唱将的美誉,气息绵长,肺活量惊人,更是熟练掌握鼻子呼吸法,比赛画面在五分钟内没有重大变化。
“啊!嘶!”
突然,男性选手一声惊呼,双方分开,各自喘着粗气。
女方选手咬破了对手的舌头,恶意犯规。
最后,本场比赛因女方没有竞技精神吃到红牌而被迫结束。
以上血淋淋少儿不宜的画面,由as传媒扑街记着“高压锅炖排骨”为您报道,感谢收看。
……
葛雾靠在驾驶座上,时不时吹个口哨,安心等待后续处理。
“臭流氓竟然伸舌头。”叶文把葛雾的头微微扭过来,嗔道。
她抽张纸巾轻轻擦着“流氓”嘴唇上的血迹。
“控记不住额记几啊。”葛雾道。
“没正行。”听到对方说话吐字不清,叶文尴尬的笑了笑,白了他一眼。
葛雾对着镜子照了照,伤口不深,又看了看嘴角带血满脸歉意的叶文,揉揉她的头发,笑道:“刚想了一首歌。”
“嗯?啥歌。”
“血腥爱情故事。”
……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瞎想。”
第三次比赛开始、结束,用时很短。
葛雾看眼时间,凌晨两点,刚才在飞机上睡过一觉,后面又看戏、演戏、切磋技艺,精神正亢奋没什么睡意,决定去唱歌。
大半夜的,两人自然不会KTV。
葛雾听着导航,开车到叶文在郊区的别墅,这里有专门唱K的设备。
“没新的男士拖鞋了,你穿我爸的吧。”叶文刷脸开门,从门口鞋柜里拿了双灰色的棉拖鞋递给他。
“你爸?”葛雾吓了一跳,心一下子提起来。大半夜的摸到人家闺女家里,说不定要挨揍,然后反应过来,叶父现在应该没在这,随口问道:“他老人家不住这?”
“他嫌这里太清净,住市区。”
叶文领着葛雾在三层别墅里转了一圈,最后走到一楼东边的屋里,地面有薄薄的一层灰,沙发,桌子,设备上也都盖着防尘罩。
葛雾挽起袖子准备拖地,却被叶文拦下了,把扫拖一体机器人找出来,让它干活。
“这房子得9位数吧。”
“现在估计有,我头一次出道那两年买的,当时便宜。”
葛雾算了下时间,大概是5年前,就是14年左右,确实不贵。
他找了纸笔,把《血腥爱情故事》的词曲写出来,递给叶文。
“还真有?”
“那当然。”
叶文看了遍词曲,越看越惊讶,说声“调真高”,就原调唱下来,除了首次演绎,歌曲感情理解的不太正确,别的堪称完美。
整首歌听的葛雾头皮发麻,特别是最后副歌那一长段凄厉的头声,当时叶文直接把头发披散开来,恶狠狠的看着他,搭配上房间里大量的白色防尘罩,血红色的木地板,简直就是MV拍摄现场。
“唱的挺好啊,就是情绪表达过头了,过于撕裂心肺,有点恐怖。”葛雾道。
“我带入的是鬼片女主角的感情,厉害吧。”叶文扬扬头,一副快夸我的模样。
葛雾:“……”
这脑回路确实惊人。
没多久,机器人活干完了,两人检查一遍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智障机器人漏掉的地方。
结果,还真有。
没办法,只能改人工动手。
这么贵的房子,暖气温度足足的,在这里干活自然是会感觉到热的,所以外套都脱了。
一切完事,开始唱歌,这种环境,这种氛围,自然要唱情歌。
男唱,
女唱,
男女合唱,
一直唱到凌晨四点多。
葛雾趁机抄了一首歌,《广岛之恋》。
“越过道德的边境,
我们走过爱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