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上去已经斑驳干涸的痕迹也只是看上去而已,他这一蹭,沾了满手。
景护法抬起头,刚想出口询问,就见舒梨已经把手指凑到了鼻尖。
他也学着舒梨的样子嗅了嗅,一股说不上来的混乱酒气直接窜进了鼻子里。
景护法咽喉深处窜起一股浓烈的作呕感,他开口说话时都变了声:“你怎么没反应?”
舒梨比他凑的还近,倒是一脸没事的样子。
舒梨抬眼看他,十分无辜:“我没闻到啊。”
“你!”景护法直接跳了起来,还没等后话出口,被那作呕的感觉催去了最近的窗边。
他因为生理反应闭紧了双眼,一阵接一阵的吐了个痛快。
舒梨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看着景护法的背影默默道了个歉。
这得亏是光线昏暗,要不然还真骗不了他。
舒梨手上的压根就不是地上的痕迹,也不是刚才在放酒那处沾染上的,那是她自己咬出的几滴血抹开了而已。
舒梨只是觉得,虽然她不知道前面的轮次都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在面对同样的事情的时候,她自己做出的反应是不会变的。
她刚才确定了自己没有动手,而是伪造出来的血迹。
那么,这里没有被抹除重置的痕迹自然也是一样的。
都是用毒药混进酒液伪造的,能有多好闻。
舒梨又看了眼景护法,实在抱歉。
她也是看这人跑出去又回来,突然升起的想法。
舒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刚打算走过去关心一下。
她还没走近,景护法却突然摆了摆手:“你先别过来……”
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更恶心的东西,又猛地呕吐了一阵,吐完就紧闭着眼扭过了头。
“有东西……”
景护法说的有气无力的,说了三个字后大口缓着气息。
舒梨因为刚才的愧疚,一时没有转过那个弯儿,犹疑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可不是有东西吗,那不是你刚吐的吗?
景护法则是因为吐得厉害,压根没注意到她的眼神,刚缓过了劲儿,就再次开了口。
“有人骨头,还有已经变了形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挂幡。”
“不过我没怎么看清楚,只看了个大概。”
舒梨这才反应过来,抬头又看了眼那边。
“你就别过去了,很恶心。”景护法喘着气,还不忘补上一句。
舒梨深吸了口气,内心的愧疚在这一刻到达了巅峰。
“没事。”舒梨做好了心理准备,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景护法张嘴还要拦,只是被喉咙里的不适逼了回去。
那边舒梨已经走到了窗边,她再次做了个深呼吸,探头看向外面。
那是一条半米宽的巷道,各种散乱残旧的物件占满了空间。
除了景护法刚才吐出的浊物,就是他口中的那些东西。
景护法口中的骨头就在最下面散乱错放着,交叠摆放,一眼看过去确实恶心。
那些骨头似乎是丢弃在这里许久了,上面也已经遍布乌色。
而景护法所说的那些挂幡都很残破,上面的字样也都模糊不清了。
挂幡在墙上密密麻麻挂满了,那些模糊不清的字迹,,却仿佛又组成了新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