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什么话,难道我没看见啊。”鬼侯爷还是余怒未消。
这个时候,刀子和岩生从前面回来,怀如锦和俞胖子也跟着他们一道来。一见面,怀如锦就对鬼侯爷说道:“蛊爷,这个地方有问题。”
“啥情况,你说仔细点。”
怀如锦指了指身后的一堵墙,说道:“这堵墙后面是空心的,我们用仪器测算过,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是啊。”俞胖子说道,“我怀疑里面就是藏宝的仓库。”
鬼侯爷走到墙壁前,先是用手敲了敲,然后又附耳上去听了听,说道:“里面确实地方不小,怀小姐,你们到前面看过之后,有何发现?”
“我们去了前面,再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才折转回来。”
“这样说来,我们离这么墓的核心秘密已经很近了。”鬼侯爷说道,“刀子、岩生,你俩把墙打开。”
刀子和岩生拆墙的动作,堪称暴力美学,真难想象拆墙都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不过,在此之后,我们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场面有些似曾相识。满地的白骨,撞进我们的眼帘。我看得头皮发麻,俞胖子倒是已经有多次这种经历,见怪不怪了。
“这是个殉葬坑?”
“小鬼,你来看。”只见鬼侯爷蹲在地上,检查着地上的骷髅架子,我凑过去一看,看到他指着骷髅的脖颈位置,“这有一道切口。”
“是啊,他们用人牲祭祀,一刀断喉。”
鬼侯爷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道:“人锁骨这个位置,看似脆弱,但是要想一刀砍掉脑袋那是很难做到的,即便是古代行刑的刽子手,那也难保一刀断头。”
“蛊爷的意思是?”
“你看这切口十分尖锐,倒像是被锋利的短刀割喉所致。”
我纳闷道:“割喉杀死人牲?那得费多大的劲啊?”
鬼侯爷诡异地一笑,说道:“所有的尸体都有这样的伤口,而且这些尸体都是七零八落,场面很混乱,祭祀人牲却都是跪在里面,引颈待戮的,因此尸骨都很规整,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目光如炬地看着鬼侯爷,也看出了端倪,说道:“蛊爷,我怎么觉得这里好像是故意变成这个样子,像是杀人游戏一样,用短刀割断奴隶的喉咙。”
“小鬼,算你有点眼力见。”鬼侯爷说道,“这是少数民族地区一种古老的祭祀方法,比活牲祭祀还要血腥,他们把战俘和奴隶关在这里,并且杀死他们,追求杀人的快感。”
我神经兮兮地看着鬼侯爷,冷汗都出来了,“那蛊爷,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祭祀坑是不可能出现在墓里面的,我怀疑这是个借穴。”
“又是借穴?”我顺着鬼侯爷的思路一想,马上就明白了,“是啊,这不是借穴还能是啥,外面这个墓连口棺材都没留,摆明了就是鸠占鹊巢嘛。”
“借穴这种事情,一般不会发生,除非是大奸大恶之人生前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或者是那些居心叵测的方士专门搞这种歪门邪道。”鬼侯爷分析道,“再者的话,那就是这个墓主人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把秘密带进地下,永不为人所知。”
再往前走,里面黑魆魆的,鬼影森森,不知有什么东西。刀子和岩生走上前去,看了看,回来说道:“蛊爷,那里好像有一块石碑?”
我顺着他们灯光看去,确实有个轮廓。刀子说道:“但是,前面好像有条沟,过不去了。”
“沟?”鬼侯爷诧异了一下,“这墓里怎么会有沟呢?”
“这墓诡异得紧,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俞胖子看上去已经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说道:“来都来了,总得去看看,要不然咱们这趟又要空手而归了。”
“你就是贼心不死,小心适得其反!”
“胖爷我就知道心诚则灵!”说着一甩鼻子,便往前走去。我知道他的小九九,也不不拦他,回头跟怀如锦说道:“怀小姐,你觉得这是我们要找的墓吗?”
“是!”
我听到她这么斩钉截铁,愣了一下,笑道“这么肯定?”
“我怀如锦虽然比不得蛊爷,但是怎么说也是怀家的后人,我一进来的时候就有感觉,这里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墓。”
我本来还犹豫,可听她这么一说不信也不行了,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去看看前面到底什么情况吧?”
怀如锦点点头,故意等了鬼侯爷他们几个走远了再走,说道:“前面那条沟叫做仙人渠,蛊爷没认出来,估计是这仙人渠还没有完工。”
我也算是深谙世故的人,一见到怀如锦此举,更是城府极深,笑道:“看了怀小姐还挺了解蛊爷的性格,故意不再他面前说,怕揭了他的短。”
“人无完人,这没什么。”怀如锦淡淡道,“仙人渠里灌满强酸,上面仅有独木桥通到对岸,一旦失足掉落必定化为血水,号称只有神仙能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