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晨在后面问我昨天是怎么好的,我胡乱编了个故事给她搪塞过去。她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敢兴趣,就算她亲眼看到的,也是半信半疑。
我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跟她多说什么,一路上我都在纠结我和她的关系,我知道没结果,而且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是让我怎么开口拒绝啊?人家也没说要跟我怎么样,我跟人家说什么?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谁都不捅破,这就是暧昧,真tm煎熬。
到了化验室,看见张姐已经在准备今天要做的化验项目了,谁让她住的地方就在后面的办公楼呢,来的够早的。
我俩赶紧换衣服,因为经常能用到浓硫酸,所以不得不穿上白大褂,要不然浓硫酸溅出来掉在哪儿都是个窟窿。换好大褂,王晓晨站在我身后帮我整理了一下大褂的衣领,张姐看到了开玩笑说:“小王挺贤惠的呀!”
王晓晨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跟张姐说:“那得分对谁!”
我的脸瞬间通红,心里埋怨王晓晨大脑抽疯,张姐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调笑我:“小天咋的了?让谁给煮啦?脖子咋都红了呢?”
本来要是没人理我,我一会就恢复了,让张姐这么一说,就算开始没红到脖子,现在也红到脖子了。我也跟着瞎哈哈,“你俩能不能不逗我?”
张姐还不依不饶的,问王晓晨:“小王,你看你给小天整的,脸通红呢?”
王晓晨也跟着“哈哈”一笑:“他脸皮薄,你可别逗他了!”
“咋的呀?护食啊?呵呵呵呵……”张姐边开玩笑边把检测的样品溶剂递给我俩,“你俩测吧!”
说实话,我真想一走了之,这样既能摆脱王晓晨,又可以不伤她自尊。可是我家里还有外债,我要是就这么回去,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个废材,啥玩意都干两天半。我现在只能祈祷厂子赶紧开工,这样我俩就花不见叶,叶不见花了。
一上午测了个二氧化硫含量就完事了,这不怪张姐消极怠工,干两天半就走她也没法要钱啊,这事儿我懂!
中午下班的时候张姐看见王晓晨坐在我电动车上跟我一起回家,又是一顿开玩笑,我只能保持沉默。我不知道说什么,跟着开玩笑,我怕假戏真做。我要是板着个脸装认真,又怕她俩对我有想法。只能装傻笑笑。
给王晓晨送到她家门口,我刚要走,就看大门里面走出来个女人,个子不高,有点微胖,一看就是典型的家庭妇女。看见她我心里一哆嗦,果然,王晓晨看见这个女人走出来,喊了一声:“妈!”
完蛋,遇见正主了!昨天就是她跟我唠了半天,就是她的教主和我姑奶奶借着我俩的嘴对骂了半天,今天现实中碰面了,我已经从她眼睛里面看出了不友好,看出了蓬勃的战意,我是战是逃?战,胜之不武!逃,已经晚了!王晓晨她妈已经把手按在我的车头上,就在我准备强行冲关的时候,她妈忽然对我说:“你就是晨晨的同事,邱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