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鼻子搬着两个套几,黑皮嘛,自然是带了那两个最大的。乔迁可不放心将这两个最大的套几交给冬瓜带。怕就怕冬瓜出点什么状况。没有想到,就是给这家伙最小的一个套几,他还是出了问题。
乔迁再不放心将这小套几给冬瓜带了,自己抗上了,对三个人说:“反正离家就两三里地远,咱们抗着过去拉倒。做板车我怕将套几给弄坏了。”乔迁这样一说,其他的三个人。潘大鼻子知道要真是紫檀的话,在板车上塥一下也是一大损失啊。当下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还有不少问题要问乔迁。抗起来两个套几就跟了上去。黑皮从乔迁将自己那么快就能从局子里给捞上来,对乔迁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出来混的,能有这样一个靠山,那是太幸运了。至于冬瓜,他能有什么意见,就是有意见也被忽略了。这叫人拣老实的欺负。
潘大鼻子追上乔迁问:“钳子。这套几上可都是油漆,你怎么就能断定这木头就是紫檀啊。”潘大鼻子纳闷就纳闷到这个地方。要是能断定这套几是紫檀做的。还能在旧货市场一放就是半个月,早被人给买去了。还能把这好事送给乔迁?
乔迁轻松自如地说:“我当然有办法。对紫檀我有百分百的判断能力。”
潘大鼻子就更来兴趣了,要是真的有这样的方法,自己学会了去南方收紫檀家具,那就不怕上当受骗了。欣喜若狂地问:“那你说来听听,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分辨紫檀的真假,而且还是隔着油漆。”
乔迁的天眼术是一种精神修炼方法。只要是乔迁的精神没有消失,天眼术就不可能消失。就象是一位东方哲人讲的那样,[你可以约束我的**,但是我的精神依然可以'插'上理想的翅膀。]没有人可以将精神囚禁起来。
但是这一次乔迁可不是用的天眼术。他敲了瞧紫檀套几说:“这个非常简单,但是你现在已经学不会了。我家有一个床,是用紫檀做成的。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我从小就是睡在那张床上。开始我们妈叫醒我,总是敲敲床。那个时候我立刻就会醒过来。大一点的时候。我睡醒以后,没有事我就敲那床玩。你要是在一张紫檀床上连续敲了四年。别说是隔三层油漆了,就是隔了六成层油漆,你都能听出来紫檀的声音来。”乔迁这话说起来简单,没有多少人睡觉不是在床上的。而且,有敲击床的'毛'病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能天天睡在紫檀做的床上的人,那就不多了。而能在敲击床的事情上想到这样的学问的人就更是不多了。更有甚者,乔迁可是连续的敲打了四年。可以说他就是听这样的声音出生的。在没有出生的时候,乔母就有了敲打紫檀床唱儿歌的习惯了。
这样方法确实是简单,简单到几乎没有人做到。但是能这样做的人,确实是不多。成年人的事情多,每天忙的不可开交。一到床上就
睡觉,谁还有心思去敲床玩啊。而且,成年人在床上的生活,可比小孩要丰富多了。忙都忙不回来,忙完了就更没有心思做别的事情了。潘大鼻子叹了一口气说:“果然是这个。丫的,回家就拿我那紫檀的箱子在我女儿耳朵面前天天敲一会。我的没有希望了,但是不能断送我女儿的这个机会啊。”这家伙,讲出来这些的时候,好象自己是一个多么伟大的父亲一样。未必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古董这一行的,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乔迁也就懒的额过问了。
黑皮在一旁补充了一句说:“我在床上现在只是知道女人好,还真不知道有那么大的学问。都是我那女朋友害的我啊。”
潘大鼻子转国身来抬脚就要踢。但是黑皮可比冬瓜聪明多了。晃动了一下手里的套几。潘大鼻子那一脚到底是没有踢下去:“你小子就作吧你,让你学点本事,跟害你们一样。你那女朋友,多好的一个人啊,人家姑娘瞎了眼才看上你,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黑皮的女朋友和潘大鼻子的老婆是一个厂子的,所以,潘大嫂也算是黑皮的媒人了。潘大鼻子听黑皮这样说,自然是想教训他一下。
没有踢到黑皮,潘大鼻子有跟上乔迁问:“钳子,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看,这家具上就是有油漆的。你说是紫檀,可是没有人相信啊。就是用汽油能把上面的油漆给弄下来,那上面的汽油味也是不会有人买的。更何况,你用汽油弄下来油漆,里面的包浆也完蛋了,这套几的价值立刻就能下降一大半。”旧家具上的包浆,那就是它最显著的标志。少了它的话,旧家具确实就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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