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亲自带领这队步兵防守后路,再把我的参将旗高高打起。还有,把我的马也牵走。”
“如果建奴的骑兵不肯自动放弃机动力带来的主动权,那咱们的步兵就毫无办法。但后金必欲得我严亦飞的人头而后快,而此时我身边只有区区四、五百人而已!”
严亦飞的双手握紧,然后松开,然后再次紧握,一连进行了这个动作几次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本将决议以定,泽坤,你领马队、步队、炮队和辅兵去攻击归附堡。若建奴来攻我,则你不可贸然出动,务必要等我率军和建奴开始交战以后,再出动步队来援。骑兵队不可主动交战,要节省体力用来进行追击!”
二百一十六名石城军长枪兵摆了一个三排宽的方阵,每排七十二人,在两翼则各有三排九十六名鸟铳手,此外,还有二十四名精锐的鲁密铳散兵分散部署在阵列的两翼。
而他们的主帅严亦飞,则亲自带着二十几个亲卫站在四百多官兵的中间,他的脚下临时修了一个矮土台,站在上面可以把四周的景物一览无余。
后金的一千骑兵果然受不了夺取严亦飞将旗和人头的诱惑,自从发现明军分兵大胆的分兵,而且那可恶的严亦飞的将旗身旁,只有区区四五百士卒之后,他们立马起身列阵,现在已经逼近了很多,离明军后卫的战阵只有不到两里了。
而石城军的主力已经开到两里多外,开始做攻城的准备了,二队中间,则有一些石城军的哨马在不断游走、观察着战场的动向。
其实,如果后金军肯绕路的话,还是有机会攻击石城军攻城阵列的薄弱环节的,如果他们面对的是别部明军,想必他们也会如此去做,但是现在他们的对手可是石城军,他们不敢。
因为一旦双方陷入混战时,他们就会被严亦飞率部从背后夹击,一旦交战失利那他们的伤兵就跑不了了。
严亦飞很清楚的知道,对面的后金军如果有信心击溃全部石城军的话,那他们也不用采用这种贴身战术了,因此也断然不会去绕路强行插入明军中间,因为这样的的战场态势会比正面交战还差。
在明军后队的阵中,一杆丈二的红色参将旗醒目地飘扬在军阵中间,严亦飞就站在阵中闭目养神,静静的等待着后金军来咬自己这个诱饵,但是后金军靠近到两里以内后就不动了,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回想不过一年多前,严亦飞先是侥幸从浑河血战的战场上逃出生天,又在辽阳城破的最后一霎那冲出城来,一路奔逃,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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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金的骑射,严亦飞也并不担心,
虽然骑弓的射速很快,但是那些轻巧的弓矢在远距离根本无法对于重甲的石城军士兵造成什么伤害,而一旦他们选择近距离对射,那么很显然他们在找死,骑兵的目标可比步兵大太多了。而如果建奴选择停下马射箭,严亦飞还真希望后金军能这么干。
正面的后金军在三百步外开始加速,迂回到两翼的后金军也纷纷抽出长刀,等待着追击溃散明军的时机。
二百步……后金军加速了,
一百步……他们还在加速!
八十步……难道他们真要用骑兵冲阵吗?
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第一排明军鸟铳齐射,几十个后金士兵和马立刻就滚作一团,鸟铳手立刻向方阵两侧跑去,后金骑兵仍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