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城军的冲击下,前面那三十几个马甲兵很快被杀散,露出他们身后一些躲躲闪闪的轻甲弓手们。
看着那些狂叫着冲过来的石城军长枪兵,他们的眼中都是露出了畏惧的神情,连那些牛录中更擅长肉搏的近战锐兵都挡不住他们,更何况自己?很快他们惨叫连连,又有数人倒在石城军的长枪之下。
眼见这波次攻击的后金兵就要溃散,不过此时,那个牛录章京已经领着牛录内的巴牙喇兵们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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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巴牙喇兵个个明盔明甲,内里穿着锁子甲,外穿厚实的铁甲,甲叶片片都是那种精良厚实的柳叶铁片,上面涂着银光闪闪的白漆。
在铁甲之上前后胸口处,各有一个巨大的护心铜镜,铁盔上树立着高高红缨,头盔的两侧还有护耳、护颈一应俱全,各人背上还有一杆代表着他们身份的大红背旗随风舞动。
这些巴牙喇兵手上都提着沉重的武器,有的拿着巨大的铁锤,有的拿着粗长的阿虎枪,有的提着沉重的双手大刀,有的提着铁制的长柄挑刀或是虎牙刀。他们身上都背着巨大的步弓,腰间还挂满了飞斧、铁骨朵等投掷武器。
这些巴牙喇兵中冲在最前面的。又是一个长着大饼脸、满腮的虬髯、古铜色皮肤虎背熊腰的壮汉,脸上尽是风霜痕迹,一看就是那种饱经沙场作战验非常丰富的人,这个壮汉正是带队冲锋的牛录章京。
他在后面已经看到了前排后金兵的惨状,他知道,在这么巨大的伤亡之下,如果不突破对面明军的阵线,取得最终的胜利,他就算是活着回去,面对甲喇章京甚至是旗主的暴怒,他也很难得以善终,甚至会因此连累家人也说不定,因此即使情况不利,他也亲自带领着他手里最后的底牌——巴牙喇兵,冲了上来。
他的右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把沉重的飞斧,他目光锐利如鹰,似乎己看准了某个要下手的猎物。
在他的后面,就是几个白甲兵与戈什哈紧紧地护在他的身旁。其余的巴牙喇兵,也在各自的壮达小头目的带领下呐喊着冲上来。
在杀散了那些冲阵的锐兵之后,长枪兵旗队长刘一迪,又指挥自己的兄弟继续冲杀。
他的右边手臂现在有些不灵活,却是在方才的肉搏中,被一个后金兵重重的劈了一刀,还好他身上的铁甲精良,这一刀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沉重的劈击力量下,他被劈中部位的肌肉组织已是有些受损,需要战后静养些时日才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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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两个军士同样是身上带伤,其中一个头盔上中了一刀,头盔被劈裂,好在那刀锋到达他的头颅之时,力量几乎已经完全被卸去,只是划破了他的头皮,不过从那处的伤口上不住渗出鲜血,此时他整个头颅已经满是鲜血,只有眼睛处被擦干净,以免影响作战。
见那些巴牙喇兵杀来,刘一迪挺了挺自己的长枪,大声喝道:“兄弟们,杀鞑子!”
一伍伍的长枪军士又是喊叫着随他扑了上去。在冲击杀敌中石城军平时的严酷练挥了出来,石城军的长枪队十分注重阵列的配合,他们
他们一列为两伍,共十二人,其中队长在最左侧,另一伍的伍长在最右侧,军士们在中间,他们后面又同样是一列两伍的长枪军士。
每一列军士都是同在一条直线上,不得有任何军士或是长枪伍过这一条线,在作战时,这些长枪兵也以伍为最基础的作战单元,如果某伍的军士前面没有敌人,那这个伍的军士就在队长的判断指挥下,协助旁边的长枪伍向敌人的两翼起攻击。
正因为这样的配合,所以刘一迪旗队的普通长枪军士,杀散了那些失去指挥,只靠各人武勇的后金军近战兵,让他们恐惧的四散奔逃。
不过在刚才的战斗中,刘一迪旗队也有两人阵亡,三人受伤,其中还有一个队长,该队的指挥权己经转移到另一个伍的伍长身上。
石城军的长枪兵,队长也会兼任一伍的伍长,按照石城军的规定,战斗中如果队长阵亡,伍长便接过指挥大权,成为临时队长。
石城军的作战条例中同样规定,如果伍长阵亡,便由伍中资历相对最老、作战技艺更好的军士接过指挥权。总之,石城军有一套完整的体系,在哪怕出现军中的军官伤亡之时,也能让军中的指挥系统保持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