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是楚闫。
苏若兮十分意外,赶紧下楼开门,拿了毛巾给他擦干净脚上的水渍,“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楚闫注视着她,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很可惜,没发现异常。
除了刚才突然坡下的那盆水,没有任何异常情绪。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苏若兮没注意他的眼神,擦干他脚上的水渍,又拿来拖把把地上的水拖干净。
“我就是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再约个时间,让傅裴宴去做检查。”
“检查?”苏若兮迟疑一瞬,随即摇头,“算了吧。”
她跟傅祁已经摊牌,没必要再陪他演戏。
“不查了?为什么?”
“他不信你。”
苏若兮胡乱找了个借口。
“若兮,你们”
楚闫试探着想问点什么,又怕说得太直白让她难堪。
“我们没事。”
苏若兮不假思索。
“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问题,就找我。”
终究没能把心里话问出来。
“我会的。”
每次都这样说,真的遇到问题,又不来找他。
楚闫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面对她。
两人聊了几分钟,苏若兮找借口把他打发走。
他走没多久,傅祁的电话就打进来,“若兮,怎么没在医院看着你的好婆婆。”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好似没把中午的事放在心上。
“你的亲妈还想指望别人照顾?”
自己的妈不照顾,竟然有脸来指责她的,喊佣人在医院守着,已经是她最大的退让。
“她生了我却不养我,算不得亲妈,再说,你不在医院看着她,我可是会随时对她下手的,她不仅是我的妈,也是傅裴宴的妈,要是真出意外,傅裴宴不得内疚死。”
很好竟然用这个压她。
她确实不希望看到黎曼姝出事,但不会为了保护她,亲自在医院蹲守,黎曼姝不喜欢,数次向她发难,此前种种是无法消解的伤疤,能抽时间去看她已经是最大的关怀。
“她真的出事,就是你的责任,裴宴会恨你,而不会恨我。”
“好吧,既然你不把她放在心上,那就算了,不说这个,我们说点别的。”傅祁轻飘飘略过这个问题,“明天我要代表傅氏,跟沈家签订长达十年的协议,在此期间,不管沈氏遇到什么危机,傅氏都无条件提供援助。”
现在的沈氏就是一锅乱粥,跟他们的协议哪是什么合作,分明就是把公司卖了。
苏若兮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提醒他,“你不是傅裴宴,用他的名义签订的契约不会生效。”
“谁跟你说我要用傅裴宴的名义去。”傅祁不紧不慢,“大哥死了,我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理应接管傅家的一切。”
所以他是要摊牌?
“没记错的话,我才是继承人,作为傅裴宴的合法妻子,有权利继承他所有的财产。”
“你有继承权又如何,公司的人不认可你,即便拿到股份,他们也不会让你进入董事会,当初你能在公司混的如鱼得水,是因为傅裴宴在上面顶着,现在她不在,没人会听你的话。”
不可否认,傅祁的话很现实。
生活就是如此,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在外人看来,她就是靠着傅裴宴飞黄腾达的,没了傅裴宴她什么都不是。
傅祁跟她说这么多,是想逼她去争,看她被羞辱。
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