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赶来调解。

男人虽被摔在地上，却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再者骂人的是他，先动手的也是他，赵雅婷被泼了两次水，怎么看都是受害者。

男人自知理亏，骂骂咧咧地离开。

发生这种事，餐厅也不敢让赵雅婷继续干，结算了几天的工资让她离开，就这样，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黄了。

从餐厅出来，头上是没有边界的黑夜，面前是热闹繁华的街道，而她不知道该怎么走，事情果然如苏若兮所想，病情不定的她，做什么工作都是隐患。

以前她觉得生活艰难，现在回想，过去所受的那点苦根本不算什么，那时虽然父母不管她，好歹每个月有固定的生活费，还有房子住，不用为了一日三餐奔波。

而现在

她捏着刚发的几百块工资，只觉得好累。

想活下去就必须找工作，可要找到稳定的工作，就要先把病治好，想要把病治好就得赚钱。

这是个死循环。

光凭她破解不了。

真的要放弃吗？

赵雅婷的手收紧，钱被捏得皱成一团，眼神黯淡，眼底一片死寂。

“在这愣什么呢？”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苏若兮从身后走来。

赵雅婷回过神，愧疚道，“抱歉，连累你们了。”

她们这样的身份，时间肯定很宝贵，为了她浪费那么久，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沦落至此，苏若兮还愿意帮她。

她们现在的差距，别说是朋友，连认识都难以启齿。

“算不上连累。”

她也没帮上什么忙，就是上去说了两句话。

“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

苏若兮还是担心她的病。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