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们离开,苏若兮给赵雅婷递上纸巾,“没事吧?”
“还好。”赵雅婷擦掉脸上的泪,露出苦涩的笑,“其实,你不必为我打抱不平,他们一直这样,我早就习惯。”
“习惯了就不想改变?”
“哪有那么容易。”
她的声音低沉郁闷,不难听出其中的不甘。
没有人会想永远活在泥潭里,他们一开始都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羽翼未丰的她们哪有那么大的力气脱离泥泞的沼泽,只能凭着仅有的意志,在泥潭里漂浮哀怨,艰难地度过一天又一天。
“父亲死了,我就是凶手,因为是在我的婚礼上死的,他们只认这个。”
赵雅婷低头看到身上的礼服,觉得异常刺眼,鲜红的布料比血还触目惊心。
从小她就不受待见,不管发生什么,好事都是他们的功劳,坏事都是她的错,她已经没有精力去争辩什么。
就这样也挺好。
“你父亲的死没那么简单。”
苏若兮提醒她。
她坚信此事跟傅祁有关,可惜无凭无据,不敢轻易跟她说,万一她跟上赵毅庭那样冲动,事情会更糟糕。
赵雅婷的眼睛动了下,很快又黯淡下来,事不关己的态度,“没用的。”
“为什么?”
“事情闹得太大,会影响酒店的经营,为了后续利益,酒店负责人肯定会找我妈谈的,只要给的钱足够多,事情就没人追究。”
这点赵雅婷还是了解父母的。
只要给的钱足够多,她们就什么都可以做。
苏若兮不信,“这是公诉案,她们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没有权利,但有脑子,这件事你别插手,等过几天,我会告诉你结果,你走吧。”
“你真的可以吗?”
苏若兮仍不放心。
事情变成这样,白家估计不会让赵雅婷进门,而赵夫人对她态度如此恶劣,同样不会让她回去,留在这里肯定没有好下场。
“我先带你离开?”
“你走,不用管我。”
不管说什么,赵雅婷就是不肯走。
“有事联系我。”
见她这么执着,苏若兮没有继续劝说。
就要离开时,远处传来警报声,警车匆匆赶来封锁现场。
在现场逗留几分钟后,苏若兮跟傅裴宴去了医院。
楚闫在医院做了检查,身体并无大碍,也没有明显的外伤,显然,赵毅庭没有真的要伤他。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