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等待,苏亦承觉得无聊,起身要走。
苏若兮拦住他,“想去哪儿?”
“都这么晚,我得回家睡觉。”
他脸色淡然,事不关己。
“你睡得着吗?”
苏亦承无辜,“这事跟我没有关系,是静怡非要这样做,我又拦不住她。”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出去。
再说他也不知道楚闫有心脏病。
“你还是这么喜欢推卸责任。”
苏亦承冷哼,“你要是不服,可以报警,可以起诉,不管怎么判,我都接受。”
反正到最后,无非是推个人出来顶罪。
事情变成这样,责任最大的,当然是苏静怡。
早在计划前,他就考虑了失败的可能。
“好啊,那你就在家好好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
苏亦承一点儿也不怵。
楚闫是闫惜的老板,他出了事,公司必定大乱,到时候哪有空管他的事。
他拍拍衣服,大摇大摆地离开。
手术室外只剩他们跟医生。
苏若兮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心里的情绪怎么也平复不了。
发生这样的事,她也有责任。
“没事的,我还在。”
傅裴宴安慰道。
苏若兮笑笑不说话。
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下来,抢救很顺利,楚闫已经脱离危险。
得到确切的结果,苏若兮那颗悬了半天的心也终于落地,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疲惫感便铺天盖地袭来,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傅裴宴把她抱回流曲园。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百感交集,苏若兮熬了一夜,脸上的疲态肉眼可见,即便是以前,他们关系最亲密时,苏若兮也没有这样关心过他。
现在却对楚闫这么上心。
傅裴宴坐在床边,捏着手机,胡乱地划着。
他后悔了。
不该让她出国的。
时间可以淡化感情,也可以让她遇到无数类似的人。
脚上传来湿漉漉的感觉,低头看去,是小白在舔他的脚,它似乎能感觉傅裴宴的情绪,抬起头咧嘴对他笑。
“傻狗。”
傅裴宴揉了揉它的脑袋。
“出去自己玩,别打扰你妈睡觉。”
小白将脑袋搁在床上看了一会,小炮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