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艺蓉无奈地叹了一口:“一直没老师愿意来这,我和你们姐夫丢不下这里的孩子啊。”
赵雅琴眨了眨眼。马上明白了那家伙事先并未说明的意图,并不只是来这边探望如此简单。
她脸上严肃几分,不知不觉官僚作风发作了:“你们县教育局都怎么回事?这学校太破旧了,早就该重建。并且教六个年级,单靠两个老师也根本不够……”
陈艺蓉和郑献勇有些惊讶那位弟媳fu在不经意间所展现出的强大气场,俨然变了一个人。
陈国斌就知道那婆娘忘记了身份,马上不耐地瞪过一眼:“雅琴,你就别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陈艺蓉又朝他严厉瞪了一眼:“国斌,跟雅琴有这么说话的?”让赵雅琴刚冒起的一点火气迅速消掉了。
陈国斌笑了笑暂时熄火。心里则对又找到了靠山的那婆娘不禁忿忿一番。
一会,他又认真望过提道:“我那朋友在省城已成立了一家扶贫xing质的慈善机构,正等着姐姐和姐夫你们过去帮忙。这里就不要再拖了,回头我叫两个志愿者先过来顶一下吧。另外,我觉得这个地方符合慈善机构的帮扶条件,你们过去可以积极多做一下工作,争取把这里的路和学校都修好。比呆在这的意义要大多了。条件得到切实改善后,不愁没老师来……”
陈艺蓉和郑献勇均动心,而对陈国斌的能力他们上次就已经感受过了,相信他所说的。他们在这里呆久了却是很有感情,能修好一直耿耿于怀的学校和那条路,走得也就心安理得多了。
“志愿者能适应这里吗?”陈艺蓉却不禁担心。
陈国斌轻松笑着:“没几把刷子哪能做志愿者,又不是一直呆这,暂时轮着过来没什么的。姐姐,你明天就先和我们去省城吧,我在那给你介绍一下,你到时直接带志愿者过来,然后你和姐夫就一起去省城。离过年也不是很久,今年该团圆一下了。”
他说着不经意,心中bo澜却是不小,陈艺蓉二人则感觉有些突兀,但见陈国斌的自若表现,他们又不禁释然很多,去面对那个异常严厉的爸的勇气倍增。这么多年不去,他们并非真的完全没时间,而对当年的陈正南总有一点耿耿于怀。
赵雅琴有些古怪地望了那家伙一眼,没多说什么,她打算单独一起时再问。先前听那家伙的意思,那家慈善机构好象就是他的一样,他喊修路就修路,而对来村里的这条路,赵雅琴也能估计出没几十万准不行。她就不知道那家伙在外到底做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事,生怕他把心给弄野了。
赵雅琴也积极帮着劝说陈艺蓉二人走出大山,他们终究欣然同意,而明天大早除郑献勇暂时呆着外,其余三人将一起出山……
入夜,无论陈国斌怎么反对,终究未能顶住陈艺蓉非常坚决的好意,他只好和赵雅琴一起挤在了那张窄小的木g上,虽然下面铺了一层棉被,还是硬邦邦的――赵大小姐的感觉。
陈艺蓉二人则在教室打了个铺。
窗外风声不小,俨有几分寒意。
赵雅琴倒不是因为怕冷才紧挨着那家伙,而是g小了点。当然,在这等荒僻之地,赵大小姐听着那风声像鬼叫一样,其实还是ting胆战心惊的,一个人绝对不敢睡一间房,她不禁挤得更紧了,嘴上则抱怨g怎么这么这么小,反正就不会说她怕鬼。
“国斌,那家慈善机构到底是怎么回事?”昏黄灯光下,赵雅琴忽然皱眉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家伙不知藏了多少事的眼睛“你在外面没做什么坏事吧?”
陈国斌没好气哼:“做慈善被你说成做坏事,你可真够能耐的。”
赵雅琴一时没空和他扯嘴皮子,本着直觉,继续严肃追问:“你在林诗蕾的公司是不是有股份?”她倒知道林诗蕾是开公司的,也知道董依凝是开公司的,就不知道她们开了什么公司,总归不是无证经营的地下小作坊。
陈国斌笑着不置可否解释道:“我和诗蕾是说得上话的朋友,她比较热衷于慈善事业,我这又不是正好帮我姐他们找出路嘛,他们出去就不一样了,多少也要做出一点样子。就从中斡旋了一下。”
赵雅琴瞪了瞪眼不爽:“跟她有多说得上话?”想着林诗蕾那清高的样子,赵雅琴这会就想咬牙,能随便帮着砸钱玩慈善,她可不认为就说得上话的层次。
陈国斌额上微皱:“雅琴,不要胡乱猜测。我在外面有自己的一点点事业,这个你应该要知道,我这次带你过来也没瞒你。具体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我又不做违法勾当,没有入股。”说着,他又叹了一口:“唉,在官场混,清清白白可不容易,手里有点权,总会有人惦记。在外帮出点金点子合法赚点外快,总比贪污受贿要好多了。”
雅琴忿忿一番,认真告诫:“国斌,要注意把精力huā在正经工作上,对外面的事少关心一点。做官的,哪有时间做兼职。”她虽然想知道更多一点,却知道那家伙不想说更多,便也识趣没多问,以后再多注意一下。不过她对那家伙出歪点子的能力倒还是相信的,就不知道能挣几个钱。
陈国斌心里有些感动,就是对她生怕被鬼叼走的胆小样,实在无语,任她挨着更紧……
次日,在经过好几个小时的奔bo后,下午,陈国斌终于把车开进了高楼林立、一派繁荣似锦的星城,让陈艺蓉一时有点不太适应,变化着实太大了。
赵雅琴也有点不太适应,转了一圈回来,她发现外面的世界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