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斌摇头轻轻一笑不久便驶过这段路面,别处虽然没见多少人,却也没了原先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总的来看坪江县城正在渐渐活跃之中。
县城西北角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庞大的建设大军此时仍在加班为建设坪江新学区而不懈努力奋斗,以便在暑假结束后能让全县的高中生全迁过来,为县城人气大面积添砖加瓦。
面对有序规划的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新教学楼,赵雅琴仿佛看到了坪江的崭新未来,而陈国斌则从她越发忧国忧民的脸上,仿佛看到了一颗伟大的政治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陈国斌触景生情感慨:“岁月总是把人不断推向更加复杂的高度,而逐渐失去更多简单美好的东西,个xing越来越不明显。雅琴,希望十年之后,我还能从你身上看到现在的一点影子。”
“十年后?”赵雅琴喃喃念着,精神有些恍惚。她忽然对未来有了一丝恐惧,真心希望时间能够定格在坪江这段虽然辛苦却很美好的时光,不再继续。
陈国斌马上轻松打趣道:“那时的你说不定都跳过了正厅的坎,成为省领导了。”
赵雅琴情绪跳跃亦快,得意不已:“哼,你知道就好!到时你可别还是个县领导啊。”
“县领导怎么了?”陈国斌嘴角一撇“丢你脸不成?满脑子的封建思想!”
赵雅琴说得轻巧:“我倒没什么,就怕你自己觉得丢脸。”
“我有什么好丢脸的。”陈国斌呵呵笑着大言不惭“家里有个那么大的领导,多长面子!“不要脸!”赵雅琴轻淬一口嗔道,心里甚是受用。
“你才知道!”
“……………”
次日,陈国斌又带着赵准〖书〗记去市里进行上访活动。
陈正南这次比较有想法,单独把陈国斌叫去书房进行了领导谈话,赵雅琴则热情地陪婆婆,女人也有半边天。
“国雄集团的楚总你认识?“陈正南严肃盯着那个越发让他感到惊讶的儿子,开门见山。
既然被问起,陈国斌当然知道那父亲多少明白了点什么,干脆轻松回道:“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一起吃过饭。”
陈正南继续问:“你知道他的情况吗?”
“这个重要吗?”陈国斌一笑不置可否“他都不知道我的底细。”
陈正南不禁在心里苦笑,真不明白那儿子都是怎么和人家扯上的关系,不过他倒是识趣,没再多问。
“在外面交点朋友倒不是什么坏事。”陈正南淡淡说教了一句,马上转移了话题“办公室主任当腻了?”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腻也好,不腻也罢,还能怎样?”陈国斌摇头感慨。
“少打哈哈。”陈正南正sè交代:“吴县长那条船你临时搭一下也不错,既然手里有资源,就努力一点。
雅琴不用多久就会正式去县委那边了。”
“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陈正南脸sè一沉,甚是直接的严肃说道:“你和雅琴的婚姻并不是儿戏,她是她家的独苗,不能在她这一代绝后。”
陈国斌心中一怔:“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雅琴需要在合适的时机完成生育任务。”陈正南不置可否只管说:“具体在她从县委〖书〗记卸任之后,到时可以去继续深造读博士后,顺便……………你明白的。”
陈国斌表情复杂望过:“你和她家商量过了?”
陈正南点头:“她爸是这个意思。“那你呢?”
“我也这么想过。但我只提出我的意见,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逼不了你。”
陈国斌苦笑一声未语,这事太意外了。
陈正南道:“时间还有一点,你再多仔细想想。至于雅琴那边,
自然会有人去说的,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离开书房,见到正和何丽萍聊得开心、显然还不知道被要求“早生贵子”的赵雅琴,陈国斌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