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斌开车来到周晏玉住的楼下,先前她们把酒畅欢忘记了时间,此时俨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早没人在外随便晃悠八卦,四下静悄悄的。
后排周春梅姑侄二人脑袋挨在一起,睡得正香,脸上红通通的,她们可不是酒精考验的领导,平时甚少喝酒。
想了一下,陈国斌终究没叫醒她们,先抱起了软如泥的周曼玉,关好车门后迅速上楼走去,望着她消瘦的脸颊,陈国斌心情复杂,尽量不多想,很快到门口,从她腰带上解下钥匙打开门,入内开灯,小心放在g上,马上又匆匆下楼,车上还有一个周阿姨。
同样抱人的动作,陈国斌没感觉有什么不妥,甚是自然,不过相比之下体态丰腴的周春梅明显沉了不少,基本上没骨感,多费一点劲而已,丢到另一张g上。
他再次走到周曼玉g前瞧她一眼,准备离去,周曼玉意外睁开了雪亮的双眼,定定盯着他不放。
被盯着有点不自在,陈国斌瞪回一眼:“干什么,没见过啊?”
“臭美!”周曼玉轻淬一口“怎么看都像个学生。”
陈国斌咬牙:“周曼玉,你别太过分了!”
“跟你开个玩笑啦。
”周曼玉唉了一声,张了张嘴,却没继续说了。
“你减肥也不能这样吧?”陈国斌皱眉摇头盯着她的脸“再减你姑姑都能顶你两个了。”
周曼玉马上翻了个大白眼:“我姑姑有那么肥吗?哼,抱我也就算了,抱我姑姑也那么理直气壮,你这人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瞎说什么?”陈国斌马上一脸正气“喝酒也不注意点,搞得一塌糊涂,往后可别这样了。”
“真罗嗦。先管好你老婆吧……”
不知不觉斗了一会嘴陈国斌却见周曼玉精神大涨,醉意更消几分不禁在心里苦笑不已。
他按住了她似乎想要坐起来的身子,语气随和几分:“别起来了,多休息一下吧。以后可别再减肥,再这样下去,我都不敢见你皮包骨的样子了。下次要再看到你这副模样就小心点!”一边瞪眼扬手威胁。
“那又怎么样?”周曼玉扬了扬下巴,一边挣扎又要爬起,白过一眼“烦人,我要上厕所也不给……”
等她摇摇晃晃从洗手间走出来,好歹没摔倒,陈国斌便准备走人,不忘殷切交代:“曼玉、记得吃好睡好,嘴巴痒就打电话找我。我有时也会打给你的。”
周曼玉心里恼羞不堪,对嘴巴痒三字特别敏感,她嘴上倒甚乖:“知道啦。你也一样,老婆不在身边,主要都得靠自己。”
陈国斌听着甚觉刺耳,倒没继续抬杠,点头:“那我走了啊。下周再见。”
“嗯……”周曼玉欢快安着情绪没那么低落了。
回到家里,陈国斌对g上不省人事的赵雅琴表示十分无语与头大。
他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严格控制这个真以为自己是酒仙的婆娘胡乱逞能喝酒,而瞧着她扁平十足的肚子,陈国斌不禁又想起那小姨子早生贵子的祝福,摇头苦笑……
新的一周,陈主任忙里偷闲比一般人要轻松一点,不过他仍然感觉事还是多了,继续盘算着把细枝末节的问题推卸下去。至于上周两位大领导介绍的那两位县领导,陈国斌当然公事公办去过他们的办公室,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的热情想必他们都是大领导靠得住的好同志。不过陈国斌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来,君子之交平时比水稍微浓一点就好,关键时刻能准确站队就行。
陈主任对死不要脸拉关系的兴趣向来不大不想把有限的宝贵时间投入到这种没有止境的无底洞当中。并且话说回来,这种级别的关系也不够有吸引力连周曼玉同志都是副处了,陈国斌同志习惯久了,对副处实在没啥感觉。事实上,那两位县领导原则上也不用怎么拉,本来就是倒插门的,陈主任同时不认为自己的牛叉关系表现多了有什么好处,做主任的,还是低调一点好。
而同样是主任,虽然还多出一个副字,聂正师这些天却急得连tui毛都差点白了,他越来越感觉到了陈主任的空前神奇之处竟能淡定到如此程度,似乎根本忘记了那茬子事。但是情况又很显然,那事一直都在变化发展之中,聂正师从宾馆小秦嘴里早就得知,上周何县长在连续几天不见听说生病休息的夏月之后,终于严厉逼问了小秦,已经得知夏月的情况与下落。而依何县长叱咤一方的势力,随便派出一名金刚,把人合法弄回来轻轻松松。结果聂正师却听到陪护夏月的那个女人孑然一身回来报告,夏月仍在省城,并已被神秘势力接管了。
聂正师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级别太低,他只是很难认为整天偷懒的陈主任真有那么深的城府,能达到如此大智若愚的程度。
趁着向陈国斌汇报工作的机会,聂正师终于忍不住淡淡提醒了一句:“陈主任,宾馆那事已经过去快两个星期了。”
听着,一直埋头写写划1划、领导派头十足的陈国斌总算抬头望过一眼,嘴角一撇:“怀小孩要十个月,现在才两个星期不到,急什么?”他其实也烦那破事。
兄…”聂正师差点直接倒下。
陈国斌实在无语,轻咳一声安慰道:“聂主任,肚子又不是你搞大的,自然不会算到你头上,安心工作就行了。对了,这是曾县长刚刚交代的一项重要工作,你去认真处理一下吧。”一边把先前记录了领导要务的一张纸条推了过来。
聂正师非常无奈、又不得不热情地受领任务而去,感慨万千。至少,聂主任已经不再想着和陈主任比谁更适合当那个正主任,他五体投地。
倒是古小li,自从搭上比较正式的非常正当关系后,每天进进出出陈主任办公室好几次,总算让陈主任的工作时间不是特别无聊除了工作,经常还能说上几句闲话。在县政府里头古主任眼下算得上他最熟的一个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表现出的,陈国斌最近发现古小li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终于在她又一次来办公室汇报工作之余,主动表达了一下领导的殷切关心:“古主任,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老见你有心事的样子。”
小li无奈叹了一口就势说道:“我弟弟刚从部队转业回来,想进公安局,跑来跑去也没个着落。”她倒不是非常故意表现,弟弟的事的确让她十分操心,而在感觉比较随意的陈主任面前,她也没想藏着掖着,同时还抱有非常小的一丝幻想。
陈国斌哦了一声感慨:“现在编制超标确实是个大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