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国斌并没有说赵雅琴会在今年上位的不确切情况,省得她骄傲自满。
听到周梅要调走时,赵雅琴显得很有些舍不得。这个关系她可费了不少工夫,并且相处甚为融洽。她轻叹一口:“周阿姨这么快就要调走,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陈国斌眉máo轻轻一甩“省委宣传部,爽死你去!你们坪江不正想出名吗,有这个现成的高级宣传渠道,可别làng费了啊,一定要好好抓紧这根关系线。”
赵雅琴变以为然:“是啊,应该恭喜周阿姨才对。”她顿了一下,又感觉那家伙语气实在气人,皱眉忿忿不已:“什么我们坪江啊?哼,才出去几天,这么快就忘本了!”
“我就不信哪天你远走高飞时,还会把坪江很记在心上。”陈国斌瞪眼不屑“官场流动xìng很大,感情不要投是太深了,分分合合是常态。”他自己一年时间内就已经换了两次基地,感触颇深。
“唉!”赵雅琴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雅琴,还是要恭喜你。希望你好好把握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大好环境,大刀阔斧的去为坪江人民热情服务吧!相信在你的号令下,坪江一定会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化,坪江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
陈国斌一派大领导的架势语重心长jiāo代一番可没让赵大小姐再次差点把牙咬碎,不过她同时也确有几分踌躇满志高高在上的感觉真不错。赵县长要称王了!
随后她们却又郁闷地发现,晚饭居然等到了七点多才做好,而在被何丽萍热情地边吃边聊拖几下后,吃完饭都快九点了。
“雅琴,这么晚就别走了,明天赶早再回吧。我还想和你多聊会呢。。”何凡萍使用三寸不烂之舌热情挽留,同时打发陈国斌同志去厨房善后,更进一步拖了时间。当然,何丽萍最主要还扣了一顶婆婆想和媳fù多聊聊的大帽子,让今天忙着和陈部长与徐市长谈问题而忽略了和婆婆jiāo流的赵县长实在汗颜理亏。
总之,最后陈国斌与赵雅琴留下过夜了。
他们进到卧室关好mén,赵雅琴往chuáng上用力一坐,悉眉苦脸“你妈妈怎么老是这样?”
陈国斌挥挥手伸展筋骨,甚是轻巧地一针见血:“想抱孙子都想疯了呗。”
“陈国斌,你”赵雅琴咬牙握拳,表达着她的高度愤慨。不过何凡萍的企图,本来就是公开的秘密,赵雅琴要连这都看不明白,那可是真白活了,只是那家伙嘴里说得实在太难听了点,一点都不艺术但绝对够形象。
陈国斌脸上更加无辜:“你这么夸张做什么?我也是受害者。”
赵雅琴想顺,郁闷地问:“怎么睡?”
“又不是第一次了,一人一边。”陈国斌倒甚轻巧,马上又忿忿不已:“哼,跟你睡一张chuáng真是难受,一点都不安分,你还真当自己是幼儿园?别忘了睡在另一边并不是羊,没你想的那么非常安全。”
非常艺术地赞扬敲打了一下。
赵雅琴简直郁闷到了家,敢情还是她在占那家伙的便宜。不过她马上一脸警惕地望过:“我可警告你,别胡思luàn想啊!”虽然那家伙说话很气人,赵大小组却也能读出一点点意味,好象是在夸她还是有魅力的,比幼儿园的要好点。她好想哭。
陈国斌哼着不屑:“那得看你的表现了。睡觉安分点,我自然不会。睡觉不安分,那说不准,我又不是枊下惠。”
“你。。。。”
陈国斌懒得和她啰嗦,穿着衣服躺在chuáng上一边,拉被子盖住肚子,直接闭眼准备睡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同chuáng了,早就习惯不少,他可不是一个热衷于长早间站立以表现风度的绅士。
赵雅琴恨恨一番,也和衣躺在了另一边,拉被子把自己捂严严实实,她还得偷偷地把束久了的xiong前给松一下。
陈国斌很快睡着过去,赵雅琴一时半会却睡不着,郁闷地想着这种简直难以想象的同chuáng不共枕的狗血情况。她真的搞不明白,自己对那家伙虽然没什么感觉,怎么着也不想防他一点?好象他真的很安全一样。
赵雅琴转过头望过一眼,发现那家伙睡得也太爽了点,似乎身边躺着的根本不是一个nv人,更别说是一个领导级别的大美nv了。虽然他要敢冒犯的话,赵雅琴发誓一定会大喊大叫,动口动手折衷誓死抵抗,可如此不拿她一个经常臭美到家、高傲要死的大小姐当回事,赵雅琴同样也很气愤,太打击人了。他不禁再次怀疑那家伙的心理取向,同时对自己的魅力也很怀疑。我真就这么没吸引力?赵雅琴看不透那家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平常顶来顶去啰里八嗦表面关系似乎不错,她却总感觉他的心很遥远的样子,根本捉mo不透。
但对那家伙在外luàn来的问题,赵雅琴警惕归警惕,其实还是比较放心的,她就不信自己真的差到那个程度,尚未凋零的家huā还比不上那些野huā了。
至于每次同chuáng醒来时发现习惯早起的那家伙总是已经起了chuáng,而一直睡得喷香的自己确实过了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反正赵雅琴坚持认为是那人起chuáng之后的事,并不怎么觉得难堪。她并不知道,每次同睡的陈国斌同志都有几次把非常没睡品的她丢到chuáng下去的萌
芽想法。。。。。。。
新的一周,陈国斌对自己的主任工作已经熟悉不少,下面又有一大堆伺候领导经验丰富的打工仔,他相对就没上周那么忙了,jing力更多放在观察周边的人身上,尤其是领导们,还算悠闲。
只不过落在聂正师的眼里,简直无法理喻这位陈主任,似乎在过了一个逍遥的周末后,都已经把宾馆那事给完全忘记了一样。聂主任的心可是一直绷紧着,并且越绷越紧,这事真要捅大了,可不好玩,虽然眼下陈主任是知情人中的最高领导,责任当然也主要由他抗。
可这像是反抗责任的样子么?瞅着主任没心没肺过着舒服的大好日子,心里总是揪紧的决策层正师很有一种去撞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