啁五快下班时,仍在局长办公室的陈国斌意外接到了李丕合的来电,语气轻松打趣:“陈局长,还没下班啊?”声音故意拖得甚长。
“李秘书长?你好你好。”陈国斌马上调整了正准备对付周曼玉的嚣张口wěn,甚是热情地笑着“还没下呢。”“唉”李丕合先是感慨着淡淡敲打一番:“在坪江呆了这么久,huā儿到处有,逍遥快活,把老朋友都忘了啊。”稍顿他又不以为意笑着直入主题:“小陈,明天有空就来市里一趟吧,韦总请客,一起喝几口。”听着,陈国斌却也是有些汗颜,他与领导保持紧密联系的觉悟确实太低了点,甚是爽快地接道:“韦总请客,李秘书长发请贴,我敢不来吗,呵…………”听那家伙说要去市里时,赵雅琴也动心了,正好她有段时间没去市里,便主动说一起去看望父母,到时各干各的事。陈国斌却是不好拒绝她孝敬父母的高度政治觉悟,尽管两天前他和陈正南闹得比较那个,想想也是无奈。
由于韦昆林请的是晚饭,陈国斌便和赵雅琴在吃过午饭后才从坪江出发,此前赵雅琴在家还干了不少工作,准备了一些想法,以便到时在市领导面前卖弄。陈国斌只是有点纳闷,难道她脑袋浸了水,不知道晚上又要一起在那个特别的“新房”过夜?
送赵雅琴到陈正南家后,陈国斌庶觉何丽萍投向自己的目光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当然知道自己的“作风”问题已经成为了严重的家庭危机。为了多点缓冲少点尴尬,他借口出去找个朋友便提前开溜了,让赵雅琴有一点点不解,倒是很快懒得多想,她还急着向陈部长谈点不成熟的想法寻求理论支持,另外还想着再去和住隔壁的徐阿姨联络一下感情想来这次没那家伙在也好,省得当灯泡,让徐阿姨不舒服。
陈国斌不过在外驾车消磨时光而已。
像这种不带任何目的的〖自〗由逛dàng,他感觉似乎很久都没有过了,不禁对自己入官场以来有一点点像牢笼的生活感到有些无奈。做官虽然表面上很风光,而且确实可以享受到很多常人很能想象的东西一如果自己想的话。不过体制内就是体制内,必然把人严重限制其中,工作永远做不完,压力永远少不了,很少能有真正的〖自〗由。
而如果是开公司的话,至少自己还能够根据情况,在某些特定时段给自己放长假出门尽情去放松。陈国斌发现在自己做了官之后,很多本来很普通的事,也变成了一种奢侈,反之,很多本来很奢侈的事,却变成了一种普通。
充分印证了那一句:有所得,必有所失,反之亦然。
逛到庭湖边上时化停车走下,望着湖面发了很久呆。冬季万物寂寥,湖里亦不例外,水面甚低,水势甚弱,很难想象这就是曾经的几百里浩dàng名湖,倒是为数不多的几只不知什么型号的大鸟不时掠过水面玩特级增添了几分难得的生气。
直到天sè渐晚,他才恋恋不舍地上车,脑子已然清爽不少。而在上次的公费十日游活动中,陈国斌则并没有能够享受到这种感觉,一大群官在一起不管什么形式,总让人摆脱不了官场的印象。
豪华的华帝大酒店里,还是在四楼的那个霸气的包间不过这一次只有韦昆林、李丕合和陈国斌三人,见面招呼后不免感慨一番。
“小陈在坪江工作感觉应该不错吧?”韦昆林黑黑的脸上挂着容易让人亲近的微笑“这才眨眼工夫,就已经是独挡一面的局长了。不错!”点头不啻鼻许。
“人家小陈可是有前途的人,一个局长算什么。”李丕合瞪眼不屑,附和笑责继续戴高帽子“像莲云山景区这种有想法、有魄力的大项目,要是没有小陈在,坪江那旮旯地根本就不可能弄出来。”直让陈国斌甚感汗颜:“韦总,李秘书长,你们再这么说,我就只能钻到地下去了。唉,在坪江也就是瞎混日子,纸上谈兵而已。”“小陈就是谦虚啊。”韦昆林笑着“对了,那时小林不就在小
陈的手下工作嘛,现在都成徐市长的秘书了。徐市长又眼瞅就要转正,到时小林跟着水涨船高更不简单了。老李,你可是带出了两个优秀人才啊。”甚是感慨。
李丕合一脸受用,嘴上甚是谦虚:“这都是小陈和小林自己努力的结果………”
一番寒暄,三人很快进入了状态,待酒菜很快上桌,又开始把酒论谈,更加轻松自在。陈国斌一时却是陶醉其间,比起上次在这里喝酒,如今他的感触却是更大几分,喝得不免更加豪放。陈国斌发现自己偶尔也需要如此放纵一下,不过能找到如此感觉的人却少了点,平时大家同时方便又不多,反正他感觉自己的业余时间很少。
“…星香高速公路的勘察和征地工作已经结束,预计在过完年后就要开始正式动工了。小陈,这条路能够奇迹般地成为既定事实,你可是首功啊。”韦昆林说着感慨不已,一边豪气举杯“干!”面对两只老鸟的轮番热情轰炸,陈国斌嘴上谦虚得很,喝酒一点不含糊,心里当然明白他们可不是什么纯粹的屁精,说这些好听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是出于真心,其余则应是有所图了。所谓亲兄弟还明算帐,陈国斌倒是一点不会因此看扁他们。
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林诗蕾和楚雄飞那样省事。
对于星香高速公路的设想成真,陈国斌何尝不感慨万分,但这绝不是某一个人的功劳,而是由很多因素共同推进的结果,至少陈国斌明白,陈正南才是真正最大的功臣。没有这位动用了特殊关系的香yin土皇帝的坚定决心基础,是绝无可能成功的。无论如何,陈国斌对这条路即将开修显得特别欣慰其预计工期为一年。
李丕合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朝着韦昆林瞪过一眼:“妈的你那一个公司就吞掉了15公里标段,仅次于省路桥总公司的30公里标段,这回可是要赚翻了。别人那么多家公司就只能啃剩下的一点骨头。”韦昆林笑着并不掩饰!“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陵阳也不能太落后嘛,总不能都让省里给抢去了。”
“恭喜韦总。”陈国斌不忘热情碰上一杯,继续听韦昆林天南海北扯着,就是不急着表lu出〖真〗实企图。陈局长也不急,大家都不是非常俗的人,含蓄点也正常。
如今韦昆林的公司却是已经改名升级,由原来的宏达路桥集团改为宏达集团,业务范围自然扩大了,在新拓展业务中,房地产是重中之重,主要立足于星城,酒店也是重要一项。让陈国斌比较感兴趣的,则自然是韦昆林在星城的房地产业务了,这可跟楚雄飞搞房地产是有相当关系。
韦星林在虚心请教陈国斌时,对星城地产现状也比较有看法,其中甚是感慨地提到:“国雄集团和天凝集团这两家公司很有眼光,抢掉了不少升值空间很大的地皮,经常比我们公司的动作还要快。
特别是国雄集团的名气如日中天,它那个保安体鼻的广告效应太强了,几乎家喻户晓,这年头,名气就是资本啊,找合作对象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