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时,陈国斌便习惯性醒了过来,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此时正对面那间主卧的门却意外开着。
他顿时微微皱眉,在往洗手间走去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主卧内的那张大席梦思,此时床上正安分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显然是睡着了。陈国斌估计卧室门是昨夜她在上完洗手间回来后忘记关了,而平时在她睡觉当头,那扇门都关得严严的。
解决生理问题后,陈国斌直接走下楼,准备去院子里活动一下,梅姨这时已经在客厅里忙着扫地了。
“国斌,就起来了?现在还早呐。”在听到声音后,梅姨抬头慈爱地望来。
“习惯了。你不比我起得还早嘛。”陈国斌笑着,对她两年来一如既往的任劳任怨有些感动,但并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很快走过她的身边,“梅姨,那我先去院子活动一下,回来帮你一起做早饭。”
“快点去吧。”梅姨白过一眼,又腾出一只手推推搡搡,“哼,一个大老爷们,老想些女人做的事,真不害臊。”很快把陈国斌给轰了出去。
来到外边,陈国斌惬意的深呼吸一口,摇头感慨笑着,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院子不到一个篮球场大,边上有几颗碗口粗的梧桐树,春天正值枝繁叶茂之时,郁郁葱葱,别有一番生气,感觉甚是不错。
陈国斌就这么围着院子不紧不慢地跑了起来,双手同时不规则挥动,尽量让全身都得到锻炼。
而住在这里时,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话,陈国斌一般是不出门的,因为现在赵雅琴的私生活还是一件比较敏感的事,他理论上应该尽量被金屋藏“娇”。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苦笑。家有官妻,的确很不一样,连自由都少了很多。
跑完二十分钟后,他又快速做了三百个俯卧撑,起来时连大气都没喘一口,额上仅渗出几滴汗。
在他正要回屋时,向晓兰手上拧着两个装菜的塑料袋,从拱门处走了进来,却是刚从菜市场采购而归。
“陈科长,早啊!”向晓兰微笑着轻松招呼。
陈国斌笑着:“你比我可要早多了。”一边快步迎了上去,不由分说夺过向晓兰手中的两袋菜。
俩人随即一起走向客厅大门。
“对了,赵县长说今天想下去走一趟。”向晓兰忽然开口:“还让我弄来了一辆二手摩托车。”
陈国斌皱眉:“今天不是周六吗?”
“是啊。”向晓兰甚是无奈,“平时赵县长都很忙,并且她说公差下基层看不到多少实际情况。”
“这样?”陈国斌不置可否:“等会我跟她说说吧。”
“好的。”向晓兰顿时舒了一口气。前面赵县长提出的微服私访计划,让负责安全的向晓兰压力可是不小,又不能违抗,此时在向陈国斌说明情况之后,她就感觉轻松多了。
陈国斌再次没能拗过贴身“耍赖”的梅姨,又被轰出了厨房,闲着没什么事,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国斌,你去叫一下雅琴。”梅姨适时把头伸到厨房门外,“马上要吃饭了。”
“好的。”陈国斌爽快应着,迅速起身走去。
楼上主卧,陈国斌站在床边,望着仍在睡梦中的赵雅琴,没有贸然惊动她。而从她有些疲惫的脸色来看,昨夜应该睡得不好。陈国斌苦笑了一声,才来了一次硬的,不会就这么大反应吧?事实上,平时赵雅琴根本就不用叫,早上到了六点半自然会醒。
赵雅琴忽然睁开了眼睛,正好逮住陈国斌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陈国斌在继续盯了两秒后,微微一笑移开,淡淡解释道:“我是来叫你吃早饭的,刚刚才到,见你还在睡,没好马上叫醒。”
“是吗?”赵雅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下意识又往墙上挂钟望去,赫然已经七点半了,她马上正色质问:“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今天可是周六。”陈国斌不置可否,“一周从头到尾都高度紧张,这样你能撑得了多久?”
“要你管!”赵雅琴没好气地嗔。
“我不管你,谁敢管你?”陈国斌瞪过一眼,语气重了几分。
赵雅琴气呼呼地重哼一声,接着深呼吸两口:“你赶快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陈国斌对她没有更加激烈的反应倒是有些意外,随即转身大步走出,随手带关了门。她所说的穿衣服,当然也包括把贴身的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