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男人说的是事实,那麽他们应该会有蛛丝马迹可以找到证据。可是真的找得到吗?如果署长早就算到这一步才选择坦承,那麽就跟过去的折骨案报告一样,估计资料内容也残缺不全了吧?
假设找到了证据又能如何?如果他们两人的交集就真的只有如此,是否也说明署长跟折骨案之间其实没有关联?
眼下之急,涉及案件的高层会想要找到小高的日记,而我们也得找出署长、林庚呈和折骨案之间的连结,但就现在来看,反而是我们这边b较像走入Si胡同。」张晨高内心思忖,并细细咀嚼眼前男人所说的话,最後还是决定继续直球面对。
「那署长是否能透露是哪起案件呢?」
然而,这次眼前长官更是没有犹豫地从嘴巴移开咖啡杯,直接给出答案。
「是一起国内电商集团的前董座全家遭到杀害的命案,林先生过去曾是该公司的内部主管。虽然我日前看过他现在的资料,似乎已创业,但仍持续跟该业者合作的样子。」
听到这,张晨高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因为小高的日记里曾提到当初林庚呈正是因为准备出国见电商业者,才令他们追丢林庚呈的。那也是对方第一次被带回署内盘问,因而与署长碰头。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绕回一开始的话题。
「看你的表情似乎知道些什麽。」署长居高临下般的看着还没收起吃惊神情的张晨高,而後者似乎也没打算继续掩饰。
「调查报告中没写到这些。」
「那估计是高宇文警官认为这件事不重要或者是遗漏掉了吧?但我不确定他是否记在其他地方就是了。」
这个人也打算不想演了吗?如此重要的嫌疑犯行动怎麽可能没有被记录在调查报告内?对方也坦承自己知道在他们手上的小高日记写了不少敏感内容了吧?
「署长,那起案件详细情形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吗?」
署长再次将空纸杯丢入垃圾桶,此时天空闪过雷光,轰然雷响随即而至,天花板灯光b前次更频繁地出现闪烁。
对於张晨高後面的提问署长不置可否,但却是解答了前半段的问题。
「如我刚才所说,是该公司前董座家属的凶杀案,仅有一位年仅十岁的小nV儿幸存下来。」署长走过张晨高身旁,然後在光源忽明忽灭的诡谲环境下用故弄玄虚的语气继续开口:「被人发现时,那名小nV孩正玩弄着自己双亲还有兄姊的头颅,而且就像办家家酒般於未开灯的房间内对话着。」
「这是……什麽鬼案件啊?」
「的确,像极了超自然案件,而该案至今未破,据说该电商集团後来由於GU东改组也从台湾撤资,现在迁往对岸了。」署长说。
听闻对方这麽说,张晨高倒是想到与那时林庚呈说因为要见电商业者才出国的证词吻合。
「张晨高警官,我跟林先生之间的关系就是以上说的这样,不知道你还有什麽想问的。时间也不早了,外面还下着大雨,希望你路上小心。」
不知道是否为张晨高的错觉,署长的这番话中挟带着警告意味。
但话说回来,如果他与林庚呈就只有这点程度的交集,那还是没办法找出他跟折骨案的连结。
只是他没想到,就在署长准备离开茶水间前突然停下脚步,给予他如措手不及的反将一军。
「我希望你们即使现在不是折骨案蒐查小组的成员了,还是希望你们可以交出找到的相关线索跟证物。」署长说到此停顿了一下,然後转过侧脸道出那犹如宣判Si刑的宣言:「例如手机或日记之类的。」
「等一下!署长。」
与此同时,灯光乍然熄灭。
这一次没有雷声也没有先迎来日光灯短路的闪烁,而是在署长即将步出茶水间同时,署内陷入一片漆黑。
见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之前的经验令张晨高肾上腺素提高,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会是什麽。
果不其然,在不到半分钟後,他听到署长惨叫声传来,然後对方跌倒在地与慌乱的挣扎声响紧接而至,期间他感觉有一GU力量划过身旁。
此时的张晨高双眼还未适应黑暗,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有某种东西正从连接茶水间的长廊b近他们,又或者,那个东西刚才就已经进入茶水间,所以署长才会如此狼狈地跑过自己身後。
「怎麽可能?不该是这样的!」
张晨高持续听着刚才还与自己从容对谈的长官,这时候仍不断的在身後歇斯底里胡乱喊叫意义不明的话语;不久,适应黑暗的双眼也看到了对方似乎正举起双手在半空中挥舞,就好像有什麽无形之物正在b近他,且没有察觉到一旁的张晨高直接撞了过来。
「你们不是遇到过?快想想办法!」
「署长,我能想什麽办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不知为何,原本还感到不安的张晨高,在看到长官的狼狈样後反而冷静了下来,暗自思忖对方若是清白,怎麽又会被找上门呢?
至於是被谁找上门,根本就不用去细想。
但一想到此,张晨高不免在意起署长刚才於慌乱中所说的那些意义不明的话,而就在此时,一GU毛骨悚然与巨大的压迫感袭来,看来这一次是来真的了。
暗中来袭的鬼魅,也将他列入这次的抹杀名单中!
「这下该怎麽办呢?老高、周小姐。」
随着雷光、雷声恶意般又有节奏的交叉出现,高人一等的长官已全身颤抖卷曲在张晨高身後,但他却不知道历经过一连串灵异现象,看似有办法应对的下属也只能带着绝望的惨澹笑容,全身无法动弹盯着於光源明灭的长廊中,不停扭动与跳跃着步伐的长发nV人,b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