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
「请你朗诵第三课的第三段,你那麽认真,想必还记得上星期教了什麽。」
「我也有问题要问你啊。你平时上课都是这种风格吗?」
「也许均太同学三不五时就要到办公室找我报到,不过老师我的英文课,你应该每次都有到课吧。」
这是……陷阱题吧?
想也知道以他的出席率,不可能每次都有参与,而且他确实有一次直接撬掉了。就是他获得织香签名的那次。
优绪本人还特地杀到餐厅把他拖回去。
也就是说,可以想成优绪在钻漏洞了,因为她平时的教学风格就是把黑板写满,要大家写笔记,她轻松大家都轻松的道理。
当问题的对象落到均太手上,这个可以立即断言的问题,就会变得不是百分之百,光是那麽一次的漏听,他已经变得如此不利。
所以,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
「老师,你除了睡过头,连课本那些都没带啊。」
他放开肩膀了,对优绪也没有敌意了。
早就知道应该要这麽想了。
这家伙哪可能没事出个世界难题,驳倒自己的学生,要是能处处针对,今年诺贝尔奖必定是她。
优绪没有紧张,气定神闲地宛若还能稳住台风,但这时的均太也不想再穷追猛打了。
「均太同学。」
「……」
「其实是有理由的啊……」
优绪委婉地又要长篇大论似的,说得语重心长,真的有什麽不得了的内幕。
均太不会再上当了。
放羊的孩子一次两次,那些大人都会想办法善後,时间久了就未必了。
现在的优绪就是这样。
「你也知道的……」
「……你昨晚怎麽了吗?」
「就是刷手游啊。」
「真是辛苦你了啊。」
「要不是昨晚那麽卖力,也许今天的我也不会手忙脚乱吧。」
优绪轻轻地0着自己的发根,柔和的表情陈述着已经发生的事实:
「虽然到校之前,我还是记得了打扮。至少要让我看得很T面,这样均太同学中午才吃得下饭。」
「有时间Ga0那些,我b较希望你能多少尊重自己的职业。」
「这样的话,均太同学也不能一直关心我的身心,应该要将心思都放在课业。」
「关於这点,确实是我的不对啊。」
均太很有自觉地抓乱了头发:
「给你们大家添了那麽多麻烦,结果还Si皮赖脸地通过了王nV的考验,苦撑到了今天,不过这是两码子事吧!不要我说一句,跟着说一句!」
优绪擅自将均太的症状视作叛逆期到了,不受影响地伸出了手:
「均太同学,请你把你的课本还我。」
均太都要飙出三字经了。
但是,他还是挤出了笑容,在不以暴力为载T的前提说:
「好,我姑且先听听你的理由。」
事出必有因。
为何应该是均太的东西,会因为优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变得他得服从并上缴笑纳。
「因为我今天忘了带课本。」
「那是你活该,少说得好像你没带,就得牺牲我一样!」
「但是,我是老师,要是没课本,是没办法上课的。均太同学可以和隔壁——後面的同学一起看,但我就不行了。」
说到一半改口了?
眼下的事情b较重要,均太也是很有礼貌地反击:
「好,我就再听听为何是我,而不是其他人。班上那麽多人,偏偏选上了我,究竟是什麽理由,让你相中了我。」
优绪要说了。
带着有些Sh润的嘴唇,轻轻地给出了均太想要的答案:
「因为我是二年C班的老师。」
「你乾脆说不借就要当掉我这学期的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