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不屑地扫视了几位老者一眼,继续出言道:
“扶苏虽愚,却知为圣贤继绝学,特来此客请诸位大贤,为我大秦教化苍生。诸公虽智,却偏居山隅,自视清高,置圣贤谆谆教化于不顾,实为这天下最不讲‘仁、义、礼、智、信’之人,上负苍天造化之功,下愧苍生殷切期盼,中间更对不起所修习的圣贤之教。”
待扶苏说完,夏黄公崔广对扶苏恨地牙痒痒,无奈自己一时间无言以对,毕竟扶苏所言不无道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大秦公子,要说这天下善辩之人,真没有几人是夏黄公的对手,你却能将夏黄公驳得无言以对,也算有几分才情,不过仅凭这番说辞,可是请不动我等下山的。”东园公唐秉笑着对扶苏说道。
见到东园公唐秉开口了,另外几人纷纷跟着说话了。
“老叟也以为东园公所言在理,若是公子以为仅靠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诓骗我等下山,那就有些太看不起我等了。”
甪里先生周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扶苏一番,出言补充道。
“诸位先生,我大秦子民盼圣贤之教如长夜盼天明一般,扶苏恳请诸位大贤随我下山,主持我大秦太学,昭彰圣贤绝学,若是诸位大贤有何索求,但说无妨,扶苏一定照办。”
“这可是你说的哦!”绮里季吴实立即开口堵住了扶苏退路。
扶苏呆呆地望着“商山四皓”,只见“商山四皓”笑意里潜藏着一抹狡黠,扶苏立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暗道不妙,自己似乎上了这四人的当了,只好无奈地朝四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接受他们提出来的条件。
唉,自己立的牌坊,就算吊死也要吊死在牌坊下面。
“我四人素闻淮阳遗老应曜为人高义,有心结交,不知公子是否知道此人,若是公子能将这应曜请到大秦朝堂上,我等便随公子下山,辅佐公子教化苍生,若是公子请不动应曜,还请公子不要再为难老叟四人。”
直到此时,扶苏才明白这四个老“贼”早就想出了这招,恐怕这几人所说的这个应曜绝非轻易能请动之人,显然他们一早就料到自己会来这商山客请他们,因此早早就编好了套,只等自己往里面钻。
扶苏讪笑着望着眼前四人,“这哪里是‘商山四皓’,分明就是‘商山四鸡贼’,这帮糟老头子坏的很!”,扶苏忿恨地腹议道。
片刻之后,扶苏无奈的向“商山四皓”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好,就依四位先生所言。”
“那老叟四人就提前恭祝公子早日招揽到应曜了”夏黄公崔广笑着对扶苏施礼道。
……
等扶苏三人离开后,四个“老鸡贼”便喜气洋洋地回到了内堂,跪坐在案几四周,开心地攀谈了起来。
“夏黄公,你以为这小子能请动应曜吗?”甪里先生周术问道。
“应曜此人固执洒脱,不愿出山为官,我以为这小子要在应曜处吃亏了。”
“二位,我看未必,我观扶苏此人,绝非常人,或许能请动应曜。”
绮里季说完,另外三人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以为这扶苏真有一定的可能请动应曜。
“也罢,若是这小子真能请来应曜,我等就只能下山助他一臂之力了。”
东园公唐秉一脸深意地对三人说道。